“現在先回公司。”齊宸淵沒有說太多,示意阿徹開車。
他心裏的確焦急,但公司那麼多的工作總不能不管不顧。
驀地,齊宸淵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齊父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父親的聲音是少有的嚴肅。
“有事嗎?”
“不管你和陶舒予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件事你都不許再插手了,聽到沒有。”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來齊父語氣裏的惱怒,“像這種不幹不淨的女人,你給我離得遠遠的。”
齊父齊母原本對陶舒予的印象已經有所改觀了,但早上一看到報紙上的報道氣得都連早餐都吃不下,都覺得陶舒予是唯利是圖、草菅人命的人,一下子就惱火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現在所有的媒體都根據齊宸淵和陶舒予的關係,推論出這件事齊家是有參與其中的,這無異於是在毀害齊家的名譽。
“爸,這件事陶舒予是無辜的,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到現在都還不清醒嗎?證據確鑿的事,你難不成還打算替她開脫。”齊父一聽到兒子這個態度更氣了,語氣重了一些。
“反正這件事我堅持我的看法,我相信我的判斷,更相信她。”齊宸淵直接掛斷了電話。
駕駛座上的阿徹穩當地開著車,將自家老大的這一番話聽了一個全,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也就隻有陶醫生能夠讓自家老大這樣在意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到達了公司。
齊宸淵剛一下車就看到白靜安等在了門口。
“宸淵哥,我聽說陶小姐出事了,她現在還好嗎?”白靜安一臉焦急地跑過去,“有沒有我能幫得上的地方?”
齊宸淵眼神犀利,直視著白靜安,直白地拒絕“不用。”
“雖然我覺得陶小姐這樣做不對,但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喜歡的人,我不想看到你難過。”白靜安自顧自地解釋“所以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記得告訴我。”
她的眼神太過於真摯,以至於齊宸淵有一瞬間緩神懷疑起自己的猜測。
阿徹跟在齊宸淵的後麵,聽到這番話倒是同情起來白靜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現在他老大心裏隻有陶醫生一個人,實在回應不了。
齊宸淵冷淡地“嗯”了一聲,徑直往公司裏走,沒有和白靜安繼續聊下去的念頭。
白靜安也沒有糾纏,而是把手裏的保溫瓶遞給了阿徹。
“這個麻煩你交給宸淵哥。”白靜安的眼神裏透著擔憂“記得提醒他多點休息,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記得告訴我。”
“好。”阿徹到底於心不忍,答應了下來。
等白靜安踩著高跟鞋回到車子裏,眼神裏的得意才浮現了出來,心情十分輕快地哼起了小曲兒。
眼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陶舒予,就算齊宸淵想維護也沒有辦法。
而她現在隻需要維護好自己的大小姐姿態,讓齊宸淵重新把視線投射到她的身上,離她嫁入齊家就不遠了。
這麼想著,白靜安開著車回了公寓。
早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