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半響，屋子裏才傳來一道粗糙的女聲。
“診所的陳醫生讓我來給你送些草藥。”阿徹捏了鼻子，聲音有些嘶啞。
“他怎麼沒和我說這件事。”女人孤疑
“陳醫生明天要到市區去囤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怕耽誤了你兒子的傷，所以讓我提前送一些湊合著用。”
過了一會，才聽到有腳步聲愈來愈近。
門打開一條縫，張瓊英隻露出半張臉，看了一眼阿徹和他手裏的草藥才鬆懈下來，開門讓他進。
下一秒，張瓊英就看到了阿徹後麵的齊宸淵，嚇得連忙關門。
但為時已晚。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趕緊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張瓊英嚷嚷，眼神裏滿是慌亂。
“閉嘴。”齊宸淵凶了一句，徑直進門。
屋子裏亂糟糟的，牆麵暗黃，牆角處還有下雨浸濕後長出的青苔。裝設不過一張桌子和兩張床，還有一把破舊的電風扇在吱呀呀地叫嚷，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而張瓊英的兒子此時躺在一張小床上，身體舒展不開，臉色蠟黃，眼睛渾濁一片，看起來情況的確很不好。
“我問你。”齊宸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件事是胡明宇指使你做的嗎？”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張瓊英低頭，直接否認。
“我不想和你說廢話。”齊宸淵沒有耐心，“你要是不想讓你兒子死在這裏，得不到醫院的救治，就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請你們出去。”張瓊英的聲音有些抖，一直不敢抬頭看他們兩個人，“如果你們是因為陶醫生的事情來找我，想讓我改口供，那我做不到，我說的就是實情。”
齊宸淵的眼神犀利，緊盯著她，“你就這麼肯定，我手頭上沒有其他的證據證明你在說謊？”
張瓊英身體微微顫抖。
“你和胡誌明見過麵，對吧。”齊宸淵沉聲，身上裹著壓迫的氣勢，“手術的當天你不在手術室外，而是跟著胡明宇去了醫院的天台，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再問了。”張瓊英緊張地縮在了一側。
“你還堅持維護他嗎？”
張瓊英支支吾吾地，視線觸及到了床上疼得嚷嚷的兒子，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陶醫生她的確收了我的錢，沒有任何人指使我說謊，你們不要逼我了。”
阿徹走上前，揪住了張瓊英的衣領“我們的耐心有限，你兒子現在術後感染很嚴重，這種沒有營業執照的診所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再這麼熬下去，之前做那個手術根本就沒有意義。”
“隻要你說出事情的真相，我們現在就安排他到聖安醫院裏接受最好的治療，而且保證你們的安安全，不會有人可以動得了你們。”
齊宸淵冷淡地站在一旁，心裏壓抑著急切和不耐煩。
“我……我。”張瓊英眸色糾結，下意識地捏住了衣角，“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我求你們了，不要為難我們母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什麼胡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