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吧。”陶舒予不想欠宋玉哲的人情,但她左右看了一眼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
多半是出門的時候暈暈沉沉,忘記帶了。
情況有些尷尬。
“橫豎我一會也要去吃,沒關係的。”宋玉哲努力笑得友善,“那一會我幫你帶一份粥吧,吃得清淡一些比較好。”
“謝謝。”
“陶醫生,你不用一直對我說謝謝,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
陶舒予低頭喝水,自覺無視了宋玉哲的這番話。
“那我先下樓了。”宋玉哲拿了手機和錢包就下樓,在路上碰見好看的護士還順道調戲了一番。
“我還以為你是陪女朋友來看病的呢。”護士姑娘也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瞥見宋玉哲手腕上名貴的手表就移不開眼了,嘴角勾著笑。
“不是,不過一個朋友罷了。”宋玉哲伸手勾了勾護士的下巴,語氣輕佻,“她哪有你漂亮,今晚幾點下班?”
他知道對陶舒予要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感動,但對於其他女人,他向來都是直白的。
“我今晚可還要值夜班呢。”護士嬌羞地笑了笑,眼尾往上勾“你要是就這麼把我帶走了,你朋友可就沒有人照顧了。”
她話裏還在介懷陶舒予的存在。
宋玉哲眸光一動,笑了一下,“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
“陶舒予。”宋玉哲提醒,“之前新聞媒體報道受賄的女醫生,你還記得嗎?”
“不是吧。”這件事幾乎大小醫院都傳遍了,護士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像這種女人,哪有男人敢要啊,你說對嗎?”宋玉哲油嘴滑舌,幾句話功夫就哄得護士給了聯係方式。
他很享受這種從女人身上得到的優越感。
與此同時,得知陶舒予住院的齊宸淵急得把桌麵上的咖啡打翻了,沁濕了剛簽好的合同。
“到底什麼情況?”齊宸淵溫怒,眼神犀利地看著阿徹。
“我問過醫生了,說是空腹喝酒傷了胃,沒有什麼大問題,在醫院裏休養幾天就可以恢複了。”阿徹膽戰心驚地彙報情況。
“誰送她去醫院的?”齊宸淵揪住了重點。
他記得阿徹說的那個地方很偏僻。
“是……宋玉哲。”阿徹咬牙說出了這幾個字,低頭不敢看齊宸淵。
“什麼?”齊宸淵的眼神裏冒著寒光。
怎麼會是宋玉哲。
一提起這個人,齊宸淵氣就不打一處來,之前宋玉哲騷擾陶舒予的事兒他可沒有忘記。
現在他趁虛而入,肯定沒安好心。
“他碰巧住在那附近的酒店,就把陶醫生送到醫院去了。”阿徹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彙報的情況說了出來,“之前陶小姐在酒吧醉酒,也是他在包廂裏守著,等林清醫生過去才離開的。”
阿徹的調查有一個漏洞,就是包廂裏沒有監控攝像頭,所以他隻能靠著一些線索來推斷。
故而他以為宋玉哲真的改了良。
“哼。”齊宸淵不屑地笑了起來,他是怎麼樣都不會放心這樣的人呆在陶舒予的身邊的,厲聲道“現在安排一個最好的護工過去照顧陶舒予,想辦法把宋玉哲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