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予心裏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於是一時尷尬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想直接出去好像也有點奇怪。
還是齊宸淵先開的口,“你怎麼會在這裏?”
看著陶舒予沉默,齊宸淵又想到剛剛白靜安從這裏跑出去,連忙和陶舒予解釋,“不是我讓白靜安來的,不知道她從哪裏知道的,自己跑來的。”
“知道了。”陶舒予淡淡地開口,如果是他讓白靜安來的,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呢。
“是阿徹告訴你的?”他問。
“和阿徹沒有關係,鄰居在這家醫院住院,我幫忙照顧著,我看到了阿徹,覺得你應該在這裏。”她沒說在這裏和阿徹聊過的事。
齊宸淵又聽到陌生人,鄰居,下意識又警惕了起來,畢竟他可不像讓陶舒予再次麵臨危險,“什麼鄰居,男的女的,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什麼人住院是需要鄰居在醫院幫忙的?”
陶舒予白了他一眼,“是兩位老人啊,你在想什麼啊。”
她當然知道齊宸淵在想什麼,隻是覺得他這個樣子真像個白癡。
雖然陶舒予沒說出口“白癡”兩個字,大概齊宸淵也覺得自己這樣很好笑,把頭偏向一邊抿著嘴偷笑。
“我很可笑嗎?”陶舒予一本正經地問。
“沒有啊,我不是笑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笑著,這可真是惹惱了陶舒予,要不是看他還輸著液,她真想上去把他暴打一頓。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齊宸淵反倒問。
生氣?這僅僅是生氣的事嗎?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把她拋棄了,被他這樣玩弄了感情,他覺得她隻是生氣嗎?陶舒予臉色冷了下去,一句話也不說,她覺得她真像個小醜一樣,跑到這裏來被他取笑。
“我有苦衷的,舒予,你再忍耐一下,我以後會給你說明的。”
“以後?什麼以後?齊總,不要再拿我這樣的人開玩笑了,我知道我高攀不起你們齊家,我現在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她想清楚個鬼,她要是想得清楚,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齊宸淵也不信她說的,往前逼近了一步,“那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來看看你死沒死。”
“你……”齊宸淵一時語塞。
“那你現在看到了,我好好活著呢。陶舒予,我這個人雖然總出事,但是就是命大,這種程度而已,死不了。”
陶舒予冷笑一聲,“那可真是可惜了。”
兩個人相默無言,陶舒予便說:“我去叫人過來打掃了。”
“陶舒予。”他脫口而出,幾乎就要說出“不要走”那三個字了。
但陶舒予轉過頭來,隻聽他說:“快一點,屋子裏都是一股味兒了!”
本來聽到他叫她的名字還有點期待地轉過頭來呢,結果是說這個。而且,弄成這樣,還不都是他自己弄的!
“知道了!”陶舒予不耐煩地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她叫了保潔阿姨去打掃,但是自己沒再去那間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