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切密閉的房間裏,依稀可以聞到腐朽的黴味。在潮濕陰暗的角落裏甚至已經布滿了青苔。
這裏分不清白天黑夜,艾瑞克不知自己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了。這裏也沒有人,隻有他一個人被鐵鏈鎖住了腳堆在床上。
房間裏甚至連一盞燈都沒有,可是艾瑞克卻一點也不覺得寂寞。與其有人過來,他更希望是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裏。即便是這裏黑暗陰冷也比看到人血液流盡而亡要好很多。
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艾瑞克麻木的在周圍摸索著,很快就找到了堆在角落裏的食物。他拿出了一個饅頭撕了一半下來另一半揣到了懷中。
他不知道食物食物吃完了會不會有人在送過來所以要省一些吃,這樣他也能夠活的久一些,獲救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媽咪,你能找到我在哪裏嗎?”艾瑞克小口啃著手中堅硬的饅頭自言自語道。眼淚順著髒兮兮的小臉流了下來。
在這樣的環境中他隻有想著自己的爸爸媽媽才能鼓起勇氣努力活下去。
“錢母已經死了一個月了,從屍體上找到了一些皮膚組織來看有極大的可能性是錢綰殺的。”
警察局中,陶舒予和齊辰淵安靜的坐在那裏聽著警察的分析成果。
“據鄰居的提供的消息,錢綰已經一個月沒有回來過了,應該是殺了她母親後畏罪潛逃了。”警察繼續說道。
“我不想聽她的事情,我隻想知道我的兒子在哪裏!”齊辰淵冷漠的說道,眼中盡是陰霾。
“艾瑞克還沒有消息嗎?”齊父極其疲憊的看著眾人問道。艾瑞克不見了的這些日子,他的白頭發一根一根的冒了出來,有了老態龍鍾之相。
“……”
醫院中,陶舒予呆呆的坐在窗邊發著呆。這麼久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夠救自己的兒子。
錢綰依舊下路不明,就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如果可能得話陶舒予真的很想衝她吼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是想要她的命就來拿好了,這樣一直抓著她的兒子不露麵算什麼。有什麼手段衝著她來啊!”
可是這些話當然不可能會傳到錢綰的耳朵裏。
或許現在對他們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吧!最起碼沒有壞消息傳過來,她依然可以認為艾瑞克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嘟嘟嘟……”手機鈴聲已經響了很長時間了,陶舒予終於醒過神來劃向了接聽鍵。
“陶助理嗎?”電話裏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陶舒予茫然的眼神中頓時出現了激動的光芒。
“錢綰?你到底把我兒子帶到什麼地方去了?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啊!你這麼對一個孩子幹嘛?”陶舒予對著手機大聲吼道。
這些天的怨氣被發泄而出,陶舒予拿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可是電話那頭的錢綰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一陣沉默之後她忽然冷笑的出來,笑聲中帶著一些毛骨悚然。“我就是要讓你多難受幾天,怎麼樣?失去兒子的滋味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