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感動於齊辰淵這麼多年的等候,心動於他的始終如一的堅守的心。可是如今看出來就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可事實總是殘忍的,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孩子攪亂了她的生活更攪亂了她的心。她不知道今後該怎麼生活隻能選擇逃避。

或許是齊辰淵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炙熱了,陶舒予沒辦法忽略,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這幾天咱們就分房睡吧!”

淡淡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確深深的刺痛了齊辰淵的心,齊辰淵心緒漸慌,瞬間失去了冷靜,失控道:“舒予,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這個孩子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了,我現在心很亂,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陶舒予心累的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道。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齊辰淵斬釘截鐵的說道。

心中的恐懼讓他死死的握著陶舒予的手不肯放開。那麼大的力道幾乎要將陶舒予的手腕捏碎,可是他卻渾然不覺。

陶舒予淡漠的看了自己麻木的手腕,心中的疼痛讓她再也無法估計身體上的疼痛。

她就那麼安靜的看著他,清冷的眸子,悲憫的臉。深不見底的眸子似乎要將世間一切的悲傷都融入其中。

齊辰淵承認自己慌了,他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恐懼的。明明近在咫尺,可是陶舒予給他的感覺卻遠在天邊。

這個時候他寧願陶舒予罵他一頓打他一頓,但是就是不願意她這麼靜靜的看著他,毫無感情,就好像是麵對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一般。

“舒予,你打我吧!”齊辰淵抓起陶舒予的手拚命的往自己的臉頰上呼去。

陶舒予依然淡淡的坐在那裏似乎成了一具傀儡,任由齊辰淵抓著她的手,不掙紮不作為。

齊辰淵隻感覺自己的心口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窒息一樣的痛苦讓他握著陶舒予的手都微微顫抖。

“舒予,到底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齊辰淵頹然放開了陶舒予的手蹲在地上,痛苦的聲音因為絕望差點失控。

聽到他的話陶舒予身子劇烈的顫抖,眼中的柔和頓時又化為了虛無。沒有齊辰淵緊握的手無力的摔在床上,陶舒予卻麵色無波。

“舒予給我一次機會好吧!”齊辰淵忽而抬起頭來重重的喚了她一聲。

那一聲“舒予”飽含自責和痛苦。

話語猶在房間中肆意發酵,陶舒予卻始終不言不語。不是她不想理齊辰淵,而是事到如今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緩解自己痛到麻木的心。

麵對這樣的陶舒予,齊辰淵真的覺得自己想要使勁卻沒地方使。一個拳頭狠狠的錘在床頭櫃上。

宛如驚雷之聲,床頭櫃的一角破碎不堪,上麵還隱隱有斑斑駁駁的血跡。

齊辰淵收回的手上傷痕累累,隻是他卻感覺不到疼痛。心中的爆發力發泄而出,他終於站起身來慢慢的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