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辰淵心愛陶舒予,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就極少抽煙喝酒了。今天他看到陶舒予主動來找他雖然心中高興,卻不會忘了陶舒予很討厭這些煙的味道。
他那麼心疼陶舒予,怎麼可能願意讓她吸這麼多的二手煙?
陶舒予明白他的苦心,因為齊齊到來而引起的怒火也漸漸消散了許多,隻是想要這麼容易就原諒他卻是不可能的。
“把手伸過來!”陶舒予將藥箱放到桌子上,冷冷的命令道。
“哦!”齊辰淵乖巧的伸出了自己受傷的右手。
這時候的他到底聽話,跟他錘桌子時那股狠厲勁兒相比倒是判若兩人。
如果如艾瑞克說的那樣,他手上的傷口並沒有做任何的處理。上麵的血跡早已經幹涸,傷口處還有細碎的木屑渣。
陶舒予拿出鑷子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傷口處理幹淨。傷口表麵的木屑還比較好處理,那些已經刺入血肉中的木屑,每拔出來一個都會混合著血肉。
這是一個極其細致的活,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將一個木屑遺忘在傷口之中。那是極其不利於傷口恢複的。
好在房間裏的燈光明亮,陶舒予又找的認真。整整處理了一個小時才將這個東西給整理好。
在陶舒予處理傷口的時候齊辰淵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從頭到尾他的目光都是掛在陶舒予的身上。
至於他自己的傷口根本沒有被他放在心上。要是這些傷口能夠多迎來陶舒予的一些關注和心疼,他倒是不介意這個傷口更加嚴重一些。
“自己把這藥給擦一下吧!”進來了這麼久,陶舒予總算又願意跟齊辰淵說話了。
隻是這句話之後又是無言相對了。
“我的手受傷了自己怎麼塗藥?”齊辰淵看著自己討好的將藥遞到陶舒予的麵前撒嬌道。
陶舒予不為所動依然淡淡的收拾藥箱。
“好疼啊!舒予。”見陶舒予一言不發,齊辰淵繼續裝可憐。
“疼就自己上藥,你隻是右手受傷了左手還是好好的。”陶舒予終於肯搭理他了,隻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冷冷的。就算是這樣也足夠齊辰淵高興了。
隻是沒有達到目的他又怎麼肯甘心。
齊辰淵用左手笨拙的將消毒酒精倒在蓋在上,然後拿了一根棉簽沾了酒精往自己的傷口上抹去。
他從小就左手和右手一樣靈活,隻是為了讓陶舒予心疼,他故意戳到自己的傷口上。每次擦酒精都讓他疼的齜牙咧嘴。
手上那本來就沒有一塊好肉的手在他的摧殘之下更是泛著淡淡的白色,裸露在外麵的肉微微翻卷著透著滲人的顏色。
陶舒予終於忍不住了。雖然看出了齊辰淵是故意的,可是她卻不能任由他這麼傷害著自己的身體。
“需要我幫你嗎?”陶舒予將藥箱放到了一旁走到他的身前說道。
聽到她的話齊辰淵立馬將自己手中的棉簽給扔進垃圾桶中,將那隻受傷的手遞到陶舒予的麵前。
果然是這個樣子,陶舒予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終於還是拿起了一根棉簽慢慢的處理著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