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紀晨雖然氣得不輕,可出了樓道卻沒離開。
邢宇泓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他,知道他在等自己,上前說道:“換個地方說話吧。”
於是,兩人去了名爵。
唐安彥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陸紀晨了,見他帶人來,興衝衝地上前打招呼。
但是很明顯陸紀晨不是來敘舊的,所以隻是繃著臉點了下頭,算作回應了。
唐安彥早就已經習慣了,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好奇的目光在邢宇泓身上停留了一會之後,又小聲問道陸紀晨:“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結果這次陸紀晨理都沒理他。
唐安彥輕聲嘖了一聲,雖然他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能看懂陸紀晨那張臭臉是什麼意思,於是自覺道:“走吧,老位置。”
進了包廂,陸紀晨對唐安彥說了句沒事別進來,然後直接把門關上了。
唐安彥站在門外,懵了一下,隨後聳了聳肩就離開了。
包廂裏的兩人就這麼站著,不落座也不出聲,隻是互相盯著,氣氛十分詭異。
良久之後,還是邢宇泓最先開了口:“你既然不能照顧好她,就不要再招惹她。”
“我照顧不好?”陸紀晨氣極反笑:“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邢宇泓笑了笑,但沒有了平日裏的溫和,眼眸中多了一分銳利之色:“你要和我談資格,那就先說說這一年裏你做了什麼,還有那位過世的宋小姐,如果你還是覺得我沒資格,那麼抱歉,你更沒這個資格!”
陸紀晨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宋玥,臉色刷一下就變了,目光淩厲地看著他。
反觀邢宇泓倒是麵色不變:“是不是很意外我會知道宋玥?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她死亡的真相。”
“你這是什麼意思?”陸紀晨的臉色相當難看。
邢宇泓難得的露出了嘲諷的神情:“我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嗎?宋玥的死明明不是意外,你卻不肯和念薇說實話,你是收了方遠什麼好處了,要這樣幫他瞞著?”
“你覺得我是在幫那個人渣嗎?”陸紀晨冷笑著,然後以同樣的嘲諷回應他,“你要是這麼想,那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
邢宇泓皺眉,他認為陸紀晨是在找借口,於是說道:“不管什麼原因,你騙她在先,這是不爭的事實。”
陸紀晨嘲諷之意更濃:“誰的生活沒有謊言?如果能保護她,一個謊言又如何?和她的安全比起來,這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邢宇泓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樣:“無論如何,我會把真相告訴她的。”
“如果你想讓她的下場和宋玥一樣,那你就告訴她!”陸紀晨的怒氣很重,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一雙眼睛更是淩厲到嚇人。
邢宇泓身形一僵,不自覺地將宋玥的慘狀複製在了簡念薇身上,帶來一陣顫栗,隨後他立即搖頭否定:“不會的,她又不是宋玥!”
“簡念薇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她要是知道真相了能視若無睹?”陸紀晨的戾氣越來越重,“宋玥尚且還是方遠心心念念的人,都落得這個下場,簡念薇和他毫無關係,你覺得會怎麼樣?現在證據不足,根本起訴不了方遠,你要如何保證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