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紀澤欽回到那個空落落沒有一絲溫度的家裏,突然感覺胸口有些悶。
他不得不承認,胡萊的再次出現讓他心裏亂成了一團。
當初胡萊離開後,他不是沒想過將她找回來囚禁在自己身邊,像她那麼惡毒的女人就應該永遠見不得光,她就應該留下來替謝媛媛贖罪,可是他還是放手了。
心煩意亂之時,家裏的門突然被推開,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有些渴望進門的人是那個曾經對自己千依百順的胡萊。
“澤欽。”謝媛媛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
紀澤欽愣了一下,隨後垂眸低聲道:“你怎麼過來了?”
“人家想你了。”謝媛媛嬌嗔,“你剛剛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走掉了,害得人家等了你那麼久。”
說完,她親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有些事需要處理。”紀澤欽衝她笑了笑,隨後便又垂下了眸子。
看得出來,他有心事。
謝媛媛生硬的扯了扯嘴角,幾分尷尬,隻得獨自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玩手機。
她不是傻子,紀澤欽的變化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她一直以為隻要沒有胡萊,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阻礙了,可是快三年了,紀澤欽從未提過結婚的事情,而且更可怕的是,胡萊竟然突然出現了,她有些慌了。
“澤欽,今天的那個合作你還要繼續?”她開口,“如果對方是胡萊的話我看就不要……”
瞬間,紀澤欽胸腔中一波一波湧上來的怒火和煩躁差點將他淹沒,握著杯子的手一下子青筋暴起。
“夠了,我不許你提起那個女人!”紀澤欽瞳孔猛地一縮,麵無表情的站起來走到謝媛媛麵前,“我今天有點累了,等會讓司機送你回家。”
說完,他起身,徑直上了樓,留下謝媛媛一個人咬牙切齒的愣在原地。
第二天,胡萊剛到辦公室,就見到紀澤欽坐在那裏。
高冷矜貴,跟多年前一樣。
“喲,紀總這麼準時。”胡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裏卻已經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一遍。
大早上見到紀澤欽跟見到瘟神沒什麼區別。
紀澤欽冷笑一聲,然後說:“恰巧路過而已。”
從他的話中,胡萊聽到嘲諷、鄙夷。
那語氣像是在說:“你胡萊永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趾高氣昂的說話,你永遠不配!”
胡萊歎了一口氣,看著紀澤欽現在的這副模樣,心裏還是緊了一下。
“對了,今天謝小姐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一直以來你們不都是形影不離的嗎?”胡萊氣得緊,已經懶得跟紀澤欽說些客套話。
紀澤欽抬眸看了胡萊一眼,
隨後立馬又垂下眸子,他說:“胡萊,麻雀永遠成不了鳳凰。”
他還是看不起她。
胡萊笑了笑,隨後開口道:“那可不一定,以後的事誰說得準是吧,您是高貴,可萬一哪天就突然橫死街頭了也說不一定,畢竟做過太多虧心事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紀澤欽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隻是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胡萊沒有跟他客氣,開門見山的便是開始談項目的事情。
這個項目的資金不少,胡萊清楚,如果利用好這次機會,就可以將紀澤欽踩在腳下。
可每多看紀澤欽一眼,就像拿著利劍重新把她的傷口剖開,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