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王薨聊消息,人人都是當好消息偷偷來傳的。
出殯那日,街上聚集了格外多的老百姓。他們想看一看那個讓建康城百姓聞風喪膽的敗類,躺在棺材裏動彈不得的結局。畢竟隻要比他活得久,人們心中就覺得至少某一處已經贏過了他。
且長樂公主和臨川王先後離世,父女皆亡,多多少少能滿足人們心中因果報應的願望,
漸漸地,還有一個茶餘飯後的消息也流傳了起來。就是臨賀世子府裏的那位柳夫人。
人們傳得神乎其神,柳夫人仙降臨,無父無母,得世子專寵。更有世子親口過,世子府不會再有世子妃,柳夫人即為世子唯一所愛之人。
總之這個神秘的柳夫人,極少有人目睹過她真容,如此,就更添幾分傳奇色彩。
“這傳得也太誇張了。”玉瑤道:“這肯定是杜撰的,怎麼可能是什麼仙降臨。”
“你得對。”文年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玉瑤,淡淡道:“就是杜撰的。”
罷他看了看玉瑤疑問的表情,繼續解答了她的困惑:“柳夫人自己杜撰的。”
“啊?”玉瑤問道:“為了爭寵?不應該啊……”
文年抬起眼眸,輕輕吹了吹茶水,斂眸道:“這種不幹淨的事,你不必知道。”
玉瑤微微揚眉,也沒什麼,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事。
文年挑眉道:“鞠汴是不是很久沒回公主府了。”
玉瑤訕訕:“是啊,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玉瑤看了一眼周圍,繼續道:“不然也不會叫你來洛夕居吃飯。”
鞠汴好些日子沒回來,玉瑤索性叫文年直接從側門到洛夕居,這裏僻靜,隻叫春彩夏巧伺候著,二人用了午膳,總比在丹景殿惹人口舌得強。
文年若無其事道:“那你是無聊了才找我來的?”
“當然不是!”
“那你是……”文年沒將話完,卻是輕輕笑了笑。
“也不是!”
文年揚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知道我要什麼你就否定。”
“你不就是想…………我…你了。”玉瑤飛快地掠過那個字,她慌亂中紅了臉,可文年卻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清淡模樣。
“什麼?”文年著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又開始笑話我!”玉瑤著推了他一下,卻把桌上的茶水給推翻了,當即撒到了文年身上。
玉瑤立刻拿出帕子想幫他擦,文年一手扶起她,一手隨意抖了抖衣袍,溫柔安撫:“無事。”
看著他潔淨的衣袍上竟被她弄髒,有一種名畫被她潑了茶水的難受感覺。玉瑤無奈地歎了口氣,剛一抬頭,正對上文年等在那裏的目光。
“那你到底想我了嗎?”
玉瑤低著頭,自知已經紅了脖子。
文年繼續輕輕道:“那日清晨我在窗外,聽到屋裏你的笑聲……”
玉瑤倏然抬起頭,立刻將手輕輕抵在他的唇畔,求饒道:“你快別了……”
她低頭深吸一口氣,再抬起頭時,紅著臉朝文年勾了勾手指。
文年含笑微微俯身。
幽幽的香味靠近,玉瑤在他耳畔,輕輕地,跟心跳一拍一拍相映著:“你不在的每一,我都在想你。”
文年嘴角抑不住地揚起好看的弧度。
她靠得極近,他的目光不心落在了她的唇畔,隻一瞬便不想再移開,喉結滑動,他雙眸微見隱忍之意。
在他下定決心的下一刻。
“咚咚咚。”
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