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捂著臉點點頭。
容羽十分興奮,急切地問道:“看來我推測的是正確的,那他究竟是做了什麼事?”他見玉瑤捂著臉,似乎是痛苦?又問道:“是爭吵了嗎?”
也不應該啊,公子來這裏怎麼會爭吵。
玉瑤低著頭道:“你別問了,總之你的推測是對的。我以後會看好他,不叫他動怒。”
容羽雖然好奇,仍畢恭畢敬道:“是,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玉瑤點點頭,等聽到關門的聲音,她才敢把臉露出來,她側頭看了一眼文年。
“叫你節製節製,就是記不住。這下好了,痛並快樂著……”
完她看看窗外,都有些蒙蒙亮了,她也察覺到了困意,本想就睡在這裏,聽了容羽的話,老老實實去其他房間了。
她不滿地叨叨著:“該喝清火湯的人究竟是誰!”然後想著起床後叫春彩也給他煮一碗清火湯,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
太子在長壽殿跪了一夜,始終沒有等到召見他的父皇。
蕭施德原本還在心裏頭準備了一套辭,想把自己從這件事裏摘出去。可當他看到外麵開始亮起來時,就知道辭已經不夠用了。
他開始思索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什麼“有煞”“風水有異”,統統是專門針對他布好的陷阱。
不過直到他想明白的確是被構陷,他還沒有真的開始慌。
讓他真正不安的,是又一個時辰後。
清晨上朝的聲音是宮中每一日最有生氣的時候,門外傳來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夾雜著晨日裏官員見的問好,要開始早朝了,卻沒有人來通知他。
蕭施德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從地上站起來,跪了太久一個踉蹌差點倒下去,他跌跌撞撞走到門口,剛推開門就被侍衛攔住。
“上朝了,你們聽不到麼?讓開,本宮還有很多事要替父皇處理。”
侍衛攔住道:“回太子殿下,陛下正在早朝,陛下吩咐,讓殿下在這裏靜心思過。”
蕭施德愣住,幾個月沒有去過朝堂的蕭衍,今日去了早朝。他心中的恐慌達到了頂點,蕭衍去了早朝就意味著他昨夜的事要被放在朝堂上議論。
他竟然一時想不出有什麼人會站出來為他話,又或許是全部都站出來。那些群臣此刻在他記憶中好像隻是一團模糊的影子。
奉殿中,蕭衍威嚴不改,幾個月的休養憑空讓他多了幾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精明。昨夜發生的事原本是抓賊人,之後發現事情不簡單,連夜著刑部審訊,消息就這麼走漏了出去,到了今早,群臣們皆已知曉,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
蕭衍臉色極難看,朝堂無人敢勸。
一陣靜默後,蕭世纘走了出來。
“父皇,昨夜太子的事兒臣也聽了。兒臣有幾句話想。”
眾人不由地都看向他,心道,好話的人沒等到,落井下石的倒是來了一個。
蕭衍見他走出來,亦是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