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芸施展的法術終於開始顯現出威力了,在鹿茗跟從狼艱難搏鬥的時候,從狼所站立的地麵開始裂開了一道很寬的縫,從狼掙紮著一邊不得不招架乘勝追擊的鹿茗,最終它一不留神跌入了地麵的裂縫中。
然而,憑借著手中巨斧,從狼還是能很快就爬上來。它將巨斧甩上地麵定在了裂縫邊緣,依托大斧柄想將自己拉上來。鹿茗不停向它展開攻擊想讓它顧不得往上爬,這一舉動很奏效,從狼被攻擊的隻得左躲右閃根本無暇繼續向上攀爬。
但從狼的怒氣越來越大,隻見它抓起大斧重重超鹿茗的寶劍一擊打了過去,寶劍被彈開了,“鐺”的一聲落在了薛鳶和陸葵不遠處。沒有了武器的鹿茗沒法再阻止它往上爬,半狼人再次將巨斧當做攀登的工具,深挖在越來越寬的裂縫壁上。
薛鳶覺得如果這時候讓它爬上來,一定會讓薛芸他們幾人白費功夫,於是也顧不得許多,她撿起鹿茗的寶劍,超鹿茗丟了過去。鹿茗一把接了過來,向正在往上爬的半狼人連連攻了過去,半狼人躲避不及,手一鬆開巨斧的柄,立刻跌進了深深的地底。薛芸還在繼續施法,眼看著地麵的裂縫越來越寬越來越深。鹿茗慌忙閃開以防跌入裂縫之中,薛鳶也扶著陸葵趕忙跑到薛芸那邊。
“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我先拖住它!”薛芸朝他們喊道,一邊毫不鬆懈的施展著法術。
他們三人聽從的開始往前逃,不多時薛芸在他們即將到達一片寬闊的地麵時追了上來。
“在前麵歇息一下吧,暫時應該沒什麼事了。我相信它不會再追上來,我把它丟進地底很深的地方去了。”薛芸說。
“那是個什麼靈力獸,那麼強大。”薛鳶心有餘悸的說,僅僅是想到它那半人半狼的摸樣都有些不寒而栗。
“那不是靈力獸,而是個半妖!”薛芸簡單的解釋說。
“半妖?”薛鳶不解。
“那是什麼?”鹿茗也有些不解。
“相傳妖族在剛剛誕生之時是直接由獸靈修為而成的,然而因為妖族的命脈枝被突然掐斷的緣故,一些尚未修成妖的靈獸便成為了半人半獸形態,被稱之為半妖。它們異常強大,而且跟妖不同,嗜血好鬥……”薛芸道。
薛鳶對這些怪物沒有絲毫好感,也無心深究它們的來曆,隻是希望繼續往前走不要再遇上這些東西的好。
他們歇息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繼續出發。陸葵看上去好多了,但依然有些疲憊。
繼續朝前走沒多遠,他們就發現道路被一條寬闊的河流阻隔了。
“要過河嗎?”鹿茗擔心的問。可是薛鳶環顧了四周,沒有舟楫,更沒有橋梁。
“看來有些麻煩了,”薛芸承認道,“這條河看來不容易過去。”
“不能用禦劍術之類的方法嗎?”薛鳶問。可話剛說出來就發現事情肯定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如果能使用禦劍術的話,他們也不用在這個暗藏巨大危險的穀底走到現在。
“這裏被布滿的結界阻隔住了,禦劍術肯定是行不通的。”陸葵說,“就不知道五靈遁術可不可以嚐試一下。”
薛芸搖了搖頭,“這裏各種靈力異常,隻怕五靈遁術也有很大潛在危險,最好不要冒這個險。”他說,“為今之計,還是順著河道往上遊走一走,興許有較淺的河道可以容我們渡過去。而且這河裏我擔心有靈力強大的猛獸,所以趟過去也不太保險。”
他們隻好順從薛芸的意思,開始往上遊走。這條河水流並不湍急,跟夫裕峰山下的漓水很是接近,薛鳶不禁懷疑這條河會不會就是漓水的源頭。可是,漓水很顯然沒有這裏的河水那麼大的流量,能形成這麼寬闊的河麵。薛鳶猜想,會不會是由於漓水支流太多分散了水量的緣故。
一行人順著河流往上遊走,可是走了很久,都絲毫不見河麵有變窄的意思。他們繼續向前,翻過兩座高地,來到地勢較高的河床。但他們依然處在被高山峻嶺所合圍而成的山穀之中,前麵的路越來越窄,河水已經淹到兩邊山體的石壁上了,他們不得不繞過那座山峰,開始往山頂上攀登。薛鳶感覺他們順著河流走了太久,還要翻過這座高山,她擔心他們的道路會不會嚴重偏離最終的目的地。可既然其他人都沒提到這一點,都沒對行程提出什麼異義,薛鳶也隻好緘口不言。
山峰陡峭險峻,他們憑借紮根在土壤中的堅實樹幹當做攀登的依靠,艱難的往上爬,最終所有人都安然爬上了山頂。憑借高山頂上的廣闊視野,他們能看見很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