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什麼了?”胡茬老板疑惑道。
“老蔣,咱們剛才忘了跟縣長反應咱們的情況了,你說這些小混混整天上門白吃白喝的,咱們難道不該向縣長反應反應,要是有縣長為咱出頭,相信公安局的人一定會重視起來,到時候看那些小混混還敢不敢亂來。”老板娘急得在原地直跺腳,惋惜道。
“別看了,聽剛才那縣長的口氣好像還會再過來,他不是說還要賠償我們這桌椅損壞啥的嘛。”胡茬老板開口道。
“你個死腦筋的,人家縣長是跟你講客套話呢,你就當真了啊,也不想想人家是什麼身份,咱是什麼身份,你以為他真能惦記著你這兩塊破桌椅,回來賠錢給你啊,再說這桌椅是那幾個小王八蛋損壞的,又不是他損壞的。”老板娘氣得伸手點著胡茬老板的腦袋。
“我看那小縣長是個挺實在的人,應該說話算話。”胡茬老板嘀咕道。
“你叫人家什麼?小縣長?”老板娘眼睛又是一瞪,氣道,“我說你是不是腦袋糊塗了,咱就是個賣牛肉的,你敢叫人家小縣長,你以為你是大官啊,這話在我麵前說說可以,待會他要是真再過來了,你可別亂叫。”
“我看他不是還很年輕嘛,叫他小縣長又沒錯。”胡茬老板嘀咕道,看了自己老伴一眼,“不知道是誰剛才一個勁說縣長不會再來的,這會又改變口風了。”
“我隻是說萬一他要是真來了,你就不要亂叫,萬一懂嗎?”老板娘瞪了胡茬老板一眼,轉身走回店裏麵去收拾弄壞的兩張桌椅。
……
黃海川將江楓和王晨兩人送到車站,跟兩人告別,“下次再到省城,一定再請兩位出來吃飯,這次你們到溪門受罪了幾天,都沒機會好好款待你們。”
“黃縣長,隻要下次不是再到溪門來,您請我們上哪吃飯都行。”王晨開玩笑道。
聽著王晨的最後這一句玩笑,黃海川將兩人送上了車,揮著手送著車子遠去,黃海川才上了車。
“縣長,現在到哪去?”張民轉頭問道。
“還是回那家店去。”黃海川點頭說著,拿出手機給路鳴打了電話過去,“路局長,我現在在新華路中段的一家牛肉店,你過來一趟,對了,穿著便裝過來。”
黃海川再次回到了那家店,不時的在觀望著外麵的胡茬老板第一眼就看到了黃海川下了車,激動的語無倫次,“老婆子,老婆子,縣……縣長又來了。”
胡茬老板朝店裏麵喊著話,人已經衝了出來,看著黃海川,臉上既有興奮,又有幾分敬畏,在黃海川麵前止住腳步,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仿若是下意識的帶著一種對當官的敬畏,胡茬老板不敢再靠黃海川靠的太近,隻是語氣仍是有說不出的激動,“縣長,您真的又來了。”
“老板,我可是惦記著還要賠你們的桌子錢,所以又回來了,你忘了,剛才我可是連賬都沒結就走了。”黃海川笑道。
“縣長,您可千萬不要這樣說,桌子的損害跟您又沒關係,我哪敢要您賠償,您隻要以後有空多到我這小店來吃兩次,我就十分滿足了。”胡茬老板興奮道。
路鳴到來的速度比黃海川想象的還快,聽見黃海川不讓他穿警服來,路鳴還特地換上了一身便裝,穿著黑色的夾克,叫一名警員開車將他送到了新華路,路鳴便自己就近找了過來,很快就找到了黃海川所說的這家牛肉店。
“黃縣長,您找我。”路鳴走進來,看到黃海川眼角下方的淤青,臉色一愣,“縣長,您臉上的傷是?”
“路局長,你看看外麵就知道了。”黃海川指了指小店的側門。
路鳴疑惑的轉頭望去,立即頓住,隻見二十多個小青年正浩浩蕩蕩的朝這店裏走來,其中還有人不時的朝著這個方向指來。
“黃縣長,他們是?”路鳴臉上的疑惑更甚。
“他們是這一帶的小混混。”黃海川淡淡的瞥了路鳴一眼,“這一帶遊戲廳以及各種各樣的娛樂場所眾多,活躍著這麼多的小混混,縣公安局就一點沒有重視這裏的情況,加強對這一帶的治安巡邏嗎。”
黃海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兩次到這來吃飯,上次還是第一次到溪門來,黃海川完全是步行的走完這一條街的,這一條聚集著眾多娛樂場所,但他走完整條街道,也沒發現一個巡警的身影,今天仍是如此,特別是剛才店裏發生了那種事,也沒見一個巡警的身影路過,要是經常有警察巡邏,這些小混混何至於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