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川忍不住多打量了楚蓉幾眼,這位看起來嬌柔美豔的女人看不出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黃海川不禁多了幾分認同,點了點頭,道,“這是經濟掛帥的時代,中央的文件精神雖說黑紙白字的寫著精神文明建設和物質文明建設要齊頭並進,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但多少有些流於形式了,領導幹部更注重的是物質文明的建設,這與組織考核幹部的側重點不能不說沒有關係,幹部要提拔,靠的是什麼?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績。怎樣才能出政績?抓經濟建設。領導幹部都一心撲在經濟成果上,對於所謂的精神文明建設難免有所忽略了,即便是有,也都是象征性的應付一下,沒多少人會認真對待,這就是當前大時代下的環境。”
“黃縣長不愧是當領導的,看問題都如此透徹。”楚蓉有意奉承著黃海川,笑道,“要是多些像黃縣長這樣的官員就好了,老百姓肯定有福。”
“楚小姐不要給我戴這樣的高帽子,受之有愧。”黃海川笑著搖頭,瞥了何麗一眼,貿然的就將楚蓉介紹認識,這會也沒工夫超她興師問罪。
一頓飯吃的不溫不火,楚蓉似乎是僅僅隻為了跟黃海川結識一番才特意通過何麗牽線搭橋,席間,也沒開口說要求黃海川辦什麼事,隻是東南西北的閑談,別看楚蓉隻是一介女子,見識談吐卻是頗為不凡。
飯後結賬離開,三人一起步行至酒店停車場,何麗和楚蓉開的都是寶馬七係的豪車,兩人一見黃海川那輛被撞癟了的車身,忍不住都搖頭輕笑,楚蓉不失熱情,“黃縣長,要不晚上我讓人幫你開過去修了吧。”
“不用,這事自有人去辦,楚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黃海川擺擺手,跟兩人告別了一下,旋即上車離開。
“小麗,你跟你這個縣長同學的關係可是非比尋常哦,要是被範斌知道了,恐怕要跳腳了。”楚蓉看著何麗,臉上掛著異樣的笑容,她剛才可是一直都在留意黃海川和何麗來著,兩人在席上的一些眼神舉止,她都看在眼裏,今晚來之前,她並不能確定何麗和黃海川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一番觀察下來,憑著女人獨有的直覺,楚蓉總感覺兩人的關係恐怕不止一般的好朋友關係,至於她口中的範斌,那是何麗的丈夫。
“哼,他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我都懶得管他,他要是敢管我,我也不跟他客氣。”何麗的火氣陡然上來,似乎有著天大的怨氣。
“男人嘛,總免不了逢場作戲的時候,何況他還是做生意的,應酬多,在外麵吃吃喝喝也正常,酒足飯飽之餘也就飽暖思淫欲啦,朋友之間相互請客,去些風月場所也是正常,這種事沒辦法太計較的,除非他沒本事,要不然你還真沒辦法製止他不風流。”楚蓉笑著勸道,“咱們作為女人的,對這種事也隻能看開一點了。”
“楚姐,你就別幫他說好話了,我知道,你跟他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不過他是個什麼貨色我比你更清楚,你都不知道,他在外麵情人不止一個,連孩子都生了,這口氣我可忍不下去。”何麗咬牙切齒,“他要是還敢管我的事,把老娘逼急了就硬逼他離婚,看是誰先急。”
“怎麼,當初你倆結婚的時候沒簽婚前財產協議吧。”楚蓉直指問題本質,何麗和範斌的年齡足足差了十多歲,要說範斌有啥優點,除了白花花的人民幣,真的是沒啥可取的了,長相雖不至於對不起人民群眾,但也好不到哪去,身高更是三級殘廢,何麗將近一米七的身高,穿上雙高跟鞋,能比範斌高一個頭去,何麗會看中範斌什麼,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還是楚姐厲害。”何麗笑著默認,“別看範斌有錢,除了認識幾個大字,其實沒啥文化,說他是個土老帽都沒寒酸了他,他呀,也就是趕上了好時候,用了些不太合法的手段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然後接下來就一發不可收拾,錢越滾越多,這才有了現在上億的身家,楚姐,在你麵前我也不說什麼假話,當初跟他結婚,說句實在話,我基本上是衝著他的錢去的,不過那會多少也抱了點天真的想法,他要是真心對我好,我也會真心實意的對他,這輩子就這樣安安分分的跟他過了,反正吃穿不愁。
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些事算是讓我對他死心了,他玩他的,我玩我的,誰也甭管誰,他要是真有那個魄力跟我離婚,到時候肉疼的是他,我可是巴不得呢,不過他心疼他的錢來著,死活不肯離。楚姐可能也聽到些有關我的不好風評吧,嘿,男人會逢場作戲,咱們女人也會嘛,我在酒桌上經常撩撥一些男的,給他們點曖昧的暗示,最後卻是讓他們吃不到,這些男人呀,當時臉上那表情可精彩啦。”
“小麗,你該不會是用這種方法來報複範斌吧。”楚蓉古怪的望著何麗。
“報複他?楚姐,你太高看他了,他在我心中還沒那個地位,哼哼,我這是要氣死他來著,他一聽到我在外麵勾三搭四,以為我給他帶了很多頂綠帽子呢,哈,經常暴跳如雷,楚姐你也別笑話我,不是我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我何麗雖然不是什麼好女人,但也不至於真的下賤到勾三搭四,外麵那些詆毀我的名聲,哼哼,有不知道多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男人啊,真沒幾個是好東西,有錢的男人會變壞,沒錢的男人照樣變壞,都是管不住下麵褲襠那玩意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