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回到南州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黃海川和楚蓉、何麗三人都在等其吃晚飯,晚上還多了一人,老同學張若明,除了楚蓉外,黃海川、段明、張若明、何麗都是同班同學,飯桌上,眾人一點都不生分,笑聲不斷。
“中午海川還說你這人福大命大來著,看來還真是如此,那些綁匪竟會自己幫你放了。”何麗看著段明,半開玩笑道。
“不是那些綁匪發善心,我估摸著他們的目的也就是警告我一下,讓我害怕,原本就沒打算把我怎麼著,所以隻是教訓我一下就完事。”段明搖頭笑道,“不過那些綁匪真的是太操蛋了,竟把我扔到山裏去,害我差點回不來了。”
“當綁匪的人能不操蛋嗎,你總不能指望著他們還能好心的把你送到家門口。”張若明笑著插話。
黃海川沒怎麼說話,段明平安無事,人也回來了,黃海川心裏放下了一顆石頭,但並沒有因此痛快,綁匪還逍遙法外,而且這短短的三四天,從自己身邊的朋友遭遇,黃海川確信這麼一個情況,南州市的社會治安很糟糕,糟糕到必須大力整頓的地步。
“段明,現在不敢再打金都酒店的主意了吧。”黃海川說道。
“那倒不至於,那幫劫匪警告我不能再染指金都酒店,難道我還真聽了他們的話不成,咱打小就是嚇大的,不是一兩次就恐嚇就能嚇倒的。”段明半是認真半是說笑著,“海川,我總感覺下午那幫人會這麼容易放我回來,說不定跟你有關。”
“說來聽聽。”黃海川看了段明一眼,示意對方說下去,他對這事也有一些分析,聽聽段明的看法也不錯。
“我主要是從時間上推算的,你們中午是12點左右報警的,然後你說你回到辦公室後又不放心,把公安局的常務副局叫到辦公室發了一頓火,那個時間段大概是接近一點吧?你訓完了公安局的常務副局沒多久,那幫劫匪就把決定把我放了,本來我也是不知道當時他們說要我放的時候是幾點,但他們把我扔到星華縣那山旮旯裏去的時候大概是下午4點。
我當時開了手機後看時間,對這個記得特別清楚,我自己也大概算了一下,從我被扔下車的那個地方坐車到南州市區,大概就是3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你訓了那常務副局後,劫匪那邊很快就打算把我放了,所以我自己琢磨著是因為他們知道了我跟你的關係後也忌憚了起來,不敢再亂來,才決定趕緊放人,而劫匪能知道這個消息,恐怕就是那位常務副局的緣故了,你限定他24小時內必須找著人,他可能也急了,以他的身份,少不了也有向道上喊話的渠道,他要是對外放話,說誰綁了人就趕緊放了,否則後果自負,相信那些劫匪也會害怕,畢竟在南州市這地盤上混飯吃,沒理由不忌憚一個公安局的實權人物。”
段明分析得詳細,黃海川聽了都暗自點頭,笑道,“你想的倒是跟我分析的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不過最後有點不一樣,我的看法是張青陽在從我辦公室出去後,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是誰綁架你了,而且很快就聯係了對方,讓對方趕緊放人,我猜測張青陽跟幕後指使綁架你的人可能是認識的。”
“不……不會吧,海川,你說得這麼懸乎?那張青陽可是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來著,他不可能跟那些道上的人牽扯很深吧。”張若明被黃海川的話嚇了一跳,段明則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黃海川的話也不無可能。
“沒啥不可能的。”黃海川笑著搖頭,“中午在張青陽離去前,我特地提了提金都酒店的事,想吃下金都酒店的那人,在南州市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張青陽跟對方認識並不奇怪,他從我給他提供的這條線索很快就確定了懷疑對象,所以打電話給對方,綁匪才會那麼快放人,從這個角度去分析,不僅是時間上吻合,而且也合情合理。”
“嗯,我覺得海川說的很有道理,在我印象裏,公安局就不是啥好東西,大都是在賊喊捉賊,還打黑呢,我看他們才是最黑的。”段明說道。
“你不能一棍子打倒所有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公安局可能有個別人知法犯法,但大多數人還是好的。”黃海川笑著看了段明一眼。
“成,那我不說了,免得把你也一棍子打倒了。”段明笑道,遲疑了一下,段明終究是再次提起了金都酒店的事,“海川,昨晚盧成龍找我談,他表示願意合作,而且也很有誠意,我出資一個億,占有他們公司的百分之40股份,我覺得他還是很有心合作的,他昨晚自己坦白了說了,他們盧家公司旗下的兩家酒店,市值估價是三億多,叫我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嘿,他說拿一億換百分之40的股份,他們盧家其實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