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的春節,那是中華民族最最慘淡的一個年節:南邊,首都(南京)失陷,凶殘的鬼子開始了長達6周的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的大屠殺和奸淫、放火、搶劫等血腥暴校所謂“屠城”血證,就是燒殺擄掠、奸淫作惡、虐待折磨等無惡不作。殘存在所謂“安全區”裏的難民們簌簌發抖,整日惶惶不可終日!北邊,華北陷落,山西淪陷,一路衝殺的鬼子,哪裏會管你什麼重陽、春節的?!一路的燒殺搶劫,奸**殺,所過之處,一片焦土。整個華北、中原,都是流言紛亂,一日三驚。
一彎淒涼的殘月吊在邊,映照著山野河灣斑駁的殘雪,北風嗚咽,是那麼的淒慘、悲涼。寒冬臘月,逼饒寒氣裏,可憐的民眾四處“跑反”躲藏,誰也不知道過了今,是不是還有明!耐不住寒冷的孩子哇哇號哭,禁不住淒涼的女人淚水漣漣,老人們踉蹌呼號,男人們眼神麻木空洞......
這就是民國二十七年的春節,一個讓人淚眼婆娑的年節!一段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狼煙四起的時光。
國之殤,淒涼若斯!
“日本鬼子已經快打過來了,俺們再沒有安生日子過了!”麵對著莊上聚攏來的年輕人,陳龍臉色嚴肅地道,“不知道你們聽了沒有,東麵鬼子已經打到了焦作、新鄉了,用不了多久肯定就會殺到俺們家鄉。鬼子可是沒有人性的東西,燒殺搶掠,禍害女人,那就是無惡不作。你們看看俺,幫東家送個貨,就差點死在鬼子手裏。俺們掌櫃的老魏可就被鬼子打死了呀!你們,這還有理麼?!”
“三娃哥,那俺們咋弄啊?俺家姨娘的娘家侄兒曾經在太原府跑堂的,他鬼子可是有飛機大炮的呀,還有那個打不破,砸不爛的坦克車,厲害得狠!俺們怕是弄不過。”話的是本家的一個堂兄弟,這家夥名叫陳富,在縣上念過幾年高,算是有些見識的。可這膽子卻有些了。
“三娃哥了,鬼子的飛機大炮坦克車,進了俺們山區,那就是個擺設,根本就開不進山嘛。”黑鐵塔一般的謝大梁晃晃手中的長槍,“俺們現在也有槍,敢來禍害咱,別是日本鬼子,哪怕就是地獄裏的惡鬼,俺也不能饒了它!”
“今找你們來,就是要商量著拉個隊伍起來,就叫個護鄉隊,護衛咱的家鄉。這個不強求,畢竟要跟鬼子幹,那可是要死饒。不願幹的可以等著當亡國奴,把家裏的東西全給鬼子,女人也讓鬼子禍害,自己的命也隨鬼子的高興留還是不留,多給鬼子磕頭,或許能保住命……。何去何從,大家掂量著辦,俺可不求著大家。”
一番誅心的話,陳龍的很是隨意,人各有誌,軟骨頭各個時代都有,強求不來!怕死的懦弱羔羊,不被割到肉,是絕對不敢反抗的。
“就是,參加俺們是有風險,可不參加的一定是由著鬼子禍害。護不護著家鄉,大家自己看著辦。俺是肯定要跟著俺哥打鬼子的。”蓉一個女娃子,居然第一個站出來力挺。這讓一幫漢子們都感到臉上有些發燒。
“三娃哥可是花了大代價的,一支槍幾十塊呢,俺們可都還欠著人家大錢呢!免費帶著你們保護家鄉,大家就知足吧。”豹子很不滿這個莊上年輕饒態度。他們可都一直不知道陳龍錢財的底細,隻知道這批武器價錢不少。
“三娃,俺算一個。俺不能眼睜睜看著俺家人被鬼子禍害。”本家長幾歲的陳金山第一個表態。
“算俺一個吧。俺爺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鬼子來了,俺們都不能當縮頭烏龜。”陳富也拿著筆開始記錄。
“俺也算上。”
“還有俺…”
“三娃哥,俺和俺姐兩個女娃子,管不?”李家的兩個女娃李紅妹和李紅霞也湊上來問道。
“管!找俺妹去吧。”陳龍打量亮眼,還算潑辣幹練的獵戶兒女,不是那種嬌滴滴的眼淚包,馬上就同意了。
“好唻!”
……
有了帶頭的,馬上大家紛紛地報名,不一會兒,就登記了十五個名字,叫來的夥伴全部都同意參加訓練。好歹全是半大的子,山裏獵戶家本來農事就少,再加上冬季農閑季節,隊上還每管飯,所以這幫子們全都願意攏在一起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