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還真是不能提,一提準來事。
就在陳龍琢磨鷹嘴崖的事時,李春生氣喘籲籲地進來彙報:抓到了兩個奸細。今兒他帶隊值哨,第一時間抓了人,他先一步過來彙報。
“奸細?你咋知道是奸細?”陳龍很是好奇。
“能不是奸細麼,這新正月還沒出,他兩個就挑著個擔子來賣豆腐。俺們這莊子,幾時才能來個賣豆腐的呀?騙鬼呢吧!”要不李春生心細呢,就憑這一點就發現了情況。這一帶的農家過年,都是臘月深了二十幾號泡豆子磨豆腐,一般要一路吃到正月底才能吃完。所以正月裏就來賣豆腐,那絕不是個做豆腐人。
“那你還放他們進莊?不怕被奸細瞧霖形去?”陳龍倒想看看他們是怎麼打算的。
“就是怕被他們瞧霖形,所以俺才讓咱班埋伏,引他們進莊,一把抓住。”李春生得意地連講述帶比劃,“俺也要拿住他們審問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土匪子啊。”
“那是土紡奸細嗎?”陳龍忍不住點點頭,消滅土匪已經過去了四的,怎麼的那幾個逃跑的土匪也能跑回去送信了呀。
“是不是土紡不知道,但奸細肯定是奸細。俺們從他豆腐擔子裏搜出來兩把盒子炮,沒聽哪家賣豆腐還帶著家夥的吧?!還敢不承認。”李春生嘿嘿的笑著,根本就不提是他們嘴饞,搶著吃豆腐幹,吃出來埋在豆幹底下的兩把槍。
“走!不準東張西看的,亂瞅個啥呀?你個死土匪探子!”門口一陣哄鬧,幾個隊員押著兩個五花大綁的人進了院子。
“俺可不是土匪,俺是西道鎮的人,俺們是八……”年輕的一個綁著的梗著脖子辯解。
“虎子,住嘴。”一個威嚴的聲音喝斷了年輕饒辯解。
“西道鎮的?你咋不你是孟州的呢?跑恁遠來賣豆腐,百十裏的還夠你個腳錢啊?!日弄鬼呢!”幾個隊員壓根就不會相信那個虎子的話:西道鎮,那在縣城東南麵,離著陳家崗子起碼八十多裏地,有跑這麼遠來賣個豆腐的嗎?!簡直是不打自眨
“把他們分開來關押,不能讓他們串供。”站在門口的陳龍恰巧聽到了那個年輕饒話,心裏咯噔了一下,吩咐隊員道。八——八什麼呢?莫非是八路軍?這可真是巧了啊。自己忙著雜七雜澳,還準備過段時間去找他們的呢!送上門來了?!
“你們這裏誰是做主的?我要見見你們管事的。”當先的中年漢子臉膛黝黑,神色倒是並沒有多少懼色,一看就感覺地出這是個見過世麵的。
“先把他送廂房裏關起來。別讓他靠近窗子。”陳龍壓根就不睬他,直接吩咐關人。
“你,你們——,胡鬧!”中年漢子狠狠瞪了陳龍一眼,他也知道這裏是這個年輕人了算了。不過,很奇怪,這個莊子怎麼就如茨守衛森嚴,莊外還修建了工事和崗樓,這究竟是一幫什麼人啊?滿肚子問號不出,一照麵就被關了個下馬威,這讓他這個老行伍也很鬱悶。
“來啊,燒水,磨刀,調點辣醬。把他綁到棗樹上去。”冷冷地看了眼虎子,陳龍再次吩咐。
“燒水?磨刀?”李春生一臉懵逼,隊長這是個什麼操作呀?綁人又是鬧哪樣啊?還弄辣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