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道鮮血飄飛了出去,甲賀二郎的臉頰上被柳葉飛刀劃破了三寸有餘的口子,深可見骨。
“哚——”拿到烏光其實是一支短弩箭,盡管甲賀一郎憑著第六感逃得一命,但弩箭依舊在他腦袋上連皮帶發劃出一條溝去,帶著他的軍帽深深地嵌入了樹木上。
“八嘎——”甲賀兄弟強忍疼痛,起身怒罵道。幾乎是同一個本能的動作,從身後拽出了小巧的錯手戰刀來。
草窠裏慢慢站起來一個清瘦的老者,長衫布鞋,手上拿著一個小巧的弓弩架,冷冷地望著一臉戒備的甲賀兄弟,嘀咕了一句:“東洋忍術?”
老者自然是特戰隊的總教官孫行雲,他跟著這隊小鬼子已經一天一夜了,但對方防備很是嚴密,他很難得找到機會下手。昨天解決了一個單身出來打獵的,今天正好這家夥離隊大解,被他宰了。偽裝成孫行雲打算再殺一個鬼子的,沒想到居然一下子來了兩個,還是身手不錯的鬼子忍者。隻好臨時將補刀的弩箭射向了另一個。沒想到居然兩個鬼子都躲過了,讓他有些意外。
雙方離得很近,都沒有選擇用槍支。畢竟臨戰殺人,還是一刀斃命來的爽利,對武術高手來說,近距離動槍反而拖延速度。
“殺——!”甲賀兄弟默契地沒有顧及頭臉上的傷口,沉聲呼喝一聲,雙雙撲向草窠裏的孫行雲。哥倆配合十幾年的合擊之術此刻得到了印證——哥哥攻擊上路,弟弟撲向下路,打算讓這個支那糟老頭難顧周全。
來得好!孫行雲識得敵人雙刀合擊的厲害,隻見他雙膝微屈,忽的彈身而起,好似一隻飛天的大鳥一般滑過側翼,輕鬆避開了甲賀兄弟的鋒芒。
“呀——兮!”甲賀兄弟倏地轉身,再次盯向支那老頭,眼睛裏頗有不屑之意。
“就是現在!”哪怕是稍微一個錯位,孫行雲此刻更偏於甲賀一郎的身邊,離著甲賀二郎超出了一倍有餘的距離。忍者作戰,一加一是遠大於二的,麵對雙刀的合擊,終歸要忙亂的多。不過此刻孫行雲脫離了草窠的羈絆,而且拉開了這對兄弟的距離間隔,哪怕隻有短短的幾米遠,在他眼裏就是出擊的機會。
孫行雲一個滑步,突兀地閃現在了甲賀一郎的麵前,距離近到隻有三四十公分的距離,一下子就讓甲賀一郎的短刀失去了舞動的距離。“呯呯呯,呯呯呯——”如同下雨一般的拳掌翻飛,一套震心摧肝掌施展完畢,可惜甲賀一郎隻能接下最多一半的掌擊,眨眼間從胸腹到兩肋早就挨了四五十下。及至兩人分開,甲賀一郎已經是口鼻冒血,站都站不住了。
“阿兄——”甲賀二郎一聲驚呼。快,實在是太快了,電光閃現的十幾秒鍾,甲賀一郎的內髒就被這個支那老者給震擊的稀碎了,快到三四米外的甲賀二郎甚至都來不及趕過來。
“嗬,嗬——”甲賀一郎被弟弟摟住,已然說不出話來,隻是他的意識還在,努力抬手推著讓小弟逃跑——因為他知道,即便是兄弟兩個加起來,也不是這個支那老頭的對手。能逃得一個是一個吧!
“呀——!”甲賀二郎將哥哥放倒在地上,拾起短刀雙手高舉著,猛然發力衝向一邊好整以暇的支那老頭。
“枉你們修煉這一身功夫了,可惜了!”老者微微一歎,輕叩機弦,嘣的一聲輕響下,烏黑的弩箭正麵迎著甲賀二郎衝來,相對高速運動的一人一箭,根本就沒有閃躲的時間,直接從咽喉處插入進去,直直透過頸脖,從後腦勺下支出一個黑色的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