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半夜,三個向導不約而同的想偷偷溜走。被親兵們逮了個正著!
“著晾了!”沈從曦急忙道:“問問他們是誰派來的?什麼目的?分開問,別讓他們串供!”
“不必問了,帶著他們先離開這裏!”程寒柏果斷指揮到:“通知全體士兵係上袖標,徒空曠的地方去,徒路上去!”
他們剛徒路上,集束火箭便衝著他們呼嘯而來。這裏是開闊地,隊伍迅速散開,躲開了火器攻擊。如果他們還在剛才那個背山空地,地方狹,躲無可躲,恐怕就真燒成灰了。
“哪裏還用問?流寇哪有這樣高明?我們自己人才有這些武器。”程寒柏冷笑道,當他叫大家係袖標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斷定,來人不是亂黨,而是和他們穿著同樣衣服的清剿部隊。
火箭也暴露了這些“自己人”的方向。程寒柏心裏怒火中燒,咬著牙提槍拍馬,迎著火箭火銃衝了過去,鬱朗忙叫火箭手替程寒柏掩護。自己和程單、程雙也拍馬飛快的跟了上去。
火箭照亮了目標,程寒柏一抖長槍,接連挑幾個火銃手,罵道:“一群瞎了狗眼的東西,看看你們打的是誰!誰教你們槍口對著朝軍的?”冉近前,火銃、火箭全都啞了,比刀劍又哪裏是程寒柏的對手?
程寒柏殺得性起,直往前衝,卻不想,漸漸陷入了包圍。鬱朗正想衝過去,陰影中衝出一隊人馬,有意將後麵的鬱朗、程單、程雙,與前麵的程寒柏隔開來。
“少將軍!快退回來!”鬱朗見衝不過去,隻好急得大叫著提醒程寒柏。
程寒柏聽到鬱朗的喊聲,再一看,那群火器手已經徒了懸崖邊。站在程寒柏前麵的軍士,突然全部跪了下來,喊到:“程將軍!饒命啊!”聽到點了自己名字在求饒,程寒柏不由得停下手來。
正在他停手時,一個站在他後麵的軍士,突然用劍狠狠的刺向馬屁股,馬受了驚,猛的向前衝,到了懸崖邊也沒勒住,連人帶馬衝下了懸崖。
“少將軍!”鬱朗棄了槍,跳下馬來,一路用彎刀砍殺過去。後麵的親兵也都衝了上來,將懸崖邊的軍士全都殺了個幹淨。
立馬站在黑暗中的譚邦,命人放了收兵信號,自己便先從樹影中退了出去。
鬱朗他們也不去追,跑到懸崖邊向下看,下麵一片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大叫了幾聲“少將軍”,哪裏還會有回音?
趕過來的沈從曦大驚,連忙拉住正要以頭搶地的鬱朗,道:“繞到懸崖下麵去,山穀裏樹多,不定掛住了,未必就丟了命!”
鬱朗幾個連忙帶了一隊人馬,找路繞到懸崖下麵去。那個一直被提溜著的向導忙:“我認得路!我帶你們下去,你們就留我一條命吧!”果然,那向導熟路,走不多遠,就看到一條下崖的羊腸道。
道不好走,鬱朗他們點起火把,花了一兩個時辰才繞到崖下。他們又一路尋找,火把所照範圍不大,懸崖下麵荊棘灌木叢生,大家踩著荊棘過去,崖上又有沈從曦他們舉著火把給他們定位,大致方向來回走了幾遍。
可一直找到亮,程寒柏連人帶馬都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