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寒衾拿了一杯已經溫熱的水睇到她的手上。
阮昭暮接過水,點了點頭,就算是道謝了。
她飲下之後,聲音也好了一些,但仍然是沙啞的。
“池寒衾,片場上的事情是我的錯。”
她這個人一向對錯分明,片場上本就不該情緒用事,她卻沒能控製好自己,不慎跌入河中,全是她的責任。
池寒衾倒是很意外,被她一開口就是道歉給嚇到了,他本來以為,她還會說個什麼讓他賠償的話。
他又是輕輕地笑了笑,連嘴角都是蕩漾的:“我就算勉強接受了你的道歉了吧,但是你怎麼那麼怕我?我一靠近你,你就要後退。”
“我……”阮昭暮手指在被子上打圈圈,有點猶豫的開頭,“你和池家…”
阮昭暮才剛剛冒出幾個詞,就被池寒衾用床頭櫃上盤子裏的一份小點心蛋糕,堵住了阮昭暮的嘴。
“先吃東西,我的事情等會兒再說。剛剛醫生說你沒吃早飯就工作,過度疲勞,導致的精神恍惚,再加上……你最近的心理素質不太好。”
這會兒,阮昭暮也確實餓了,就拿著小點心吃了起來。
等阮昭暮終於吃飽喝足了的時候,幾乎也對池寒衾問的問題,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既然你已經吃好了,那我就再問一遍,你為這麼那麼怕我?”池寒衾果然說話算數,她一吃完,就又開始問了。
阮昭暮本來就少言寡語,也不喜歡別人經常問她,可是在麵對池寒衾的時候,她老是會不由自主的就像個小學生聽老師的話一樣,乖乖的回答了。
“因為……我昨晚做了個噩夢,狀態不太好,光想著那個夢了,沒有代入感,融入不進戲裏。”
阮昭暮用最簡潔的語言說了,卻還是說出了這麼一串長篇大論。
池寒衾本來是並不打算放過她的,隻是看她剛醒,也不願意折騰一個病人,才冷哼一聲,然後沒再管她,就這麼走了。
阮昭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任由他去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使阮昭暮病已經徹底的好了,導演卻還是堅持讓她在醫院多住了幾天。
再回到片場的時候,古露的病也好了。
古露病好的比阮昭暮早的多,來劇組拍攝也一兩天了,戲份沒過多少,謠言卻是聽了不知道多少。
看到阮昭暮來到了劇組,她所幸直接就翻了個白眼,來迎接阮昭暮回歸劇組。
阮昭暮正做著造型,古露剛好拍完了一場戲,找茬似的去她跟前。
“嘖,我倒是不知道,現在的新人演員可以這麼囂張跋扈了,和影帝對戲的那麼不尊敬,還故意落水讓別人來救她。”古露語氣裏充滿著譏諷,話裏帶話。
阮昭暮沒有說話,任由她的數落。
古露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找到她的茬,隻能氣哼哼的走了。
隔壁劇組正好也是上次的劇組,池氏集團的葉薇薇剛好也在其中。
葉薇薇正在盤算著,怎麼去找阮昭暮談消息,就看見他們堂堂的娛樂總監池程,鬼鬼祟祟的從這裏出去,看方向,是去隔壁的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