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寒衾和池彬說著,放下了手裏的筷子,雙手抻著下巴,這對他來說也好,還可以趁機套套話。
當初他被派往加拿大留學,回來的時候池家已經被池彬攪得天翻地覆,隻剩下殘局了,他隻是隱隱約約的知道一點線索,和這個金融危機的一點受害者。
畢竟池彬的手段還是很高明的,他一旦封鎖了消息,別人都是很難再尋蹤覓跡的。
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池彬聽了這句話,有些惱羞成怒,謊言被當場揭穿,讓他麵紅耳赤,卻又擱不下自己的麵子,硬是找了個借口把罪責搪塞在池寒衾身上。
“池寒衾,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居然調查自家公司的底?虧我這麼多年一直這麼的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池彬氣的直接摔了筷子,模樣十分生氣,就好像池寒衾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樣。
不愧是當初金融危機最能攪局的幕後主使,演起戲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池寒衾就這麼看著他在那自導自演,唇齒間仿佛還擒著一點笑意,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下彎。
“叔叔,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有調查公司的權利,既然你說給我公司一半的股份,那我肯定是要調查清楚才決定的。”
他太狡猾了,池彬的話在他那隻能算是一個小伎倆而已。
池彬大概是氣得七竅都快要冒煙了罷,這個時候完全就隻顧及著自己的麵子了,根本沒有了一丁點兒的理智。
他充滿威嚴的聲音開口說著:“池寒衾,我是你的長輩,我提出來的要求你都得接受,我這就是為你好才做的打算,你別再得寸進尺。”
話聽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但池寒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要刻意引起爭執,打消了池彬的理智和頭腦,好趁機套出什麼當年的事情。
“池彬叔叔,我也已經不是小孩了,您不用再用那套說辭來湊合我,這樣的解釋我也不需要,我隻想知道,當年我的父親是出於什麼原因死的,這樣也好為父親的遺產分配做些準備。”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池寒衾隻不過是想要知道什麼秘密,他對分配遺產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用。
這下好了,池彬立馬就癟了嘴,什麼大道理好話都吐不出來了,隻是愣在了那裏。
孟月姣見狀,想要幫池彬打些掩護,順便緩解一下這個針尖麥芒的氣氛,“寒衾,你先吃飯吧,從剛剛開始就一口飯也沒吃,連我夾給你的菜都涼了。”
池寒衾也收斂了自己的笑意,正了正臉色,表現出好像真的很關心這件事情一樣。
“我覺得和長輩說事的時候,吃飯也實在是不尊敬人。”他仿佛話裏有話,讓孟月姣嘴裏剛要倒出來的話也如同魚刺一樣卡在了喉嚨裏,哽咽的發不出聲。
池彬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合理又不過分的理由,“你爸爸當年也是因為那場金融局,遭受不住失敗的打擊才自殺了,這件事情和我們池家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