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敢想象,那個屢次要求親自上高台的阮昭暮竟然會有恐高的症狀。
若是其他恐高的人恐怕根本就不敢站上那麼高的地方,可唯獨是阮昭暮一次又一次的和沈卿之提出親自拍攝的要求來,難免讓人對她產生敬畏的心理。
聽到醫生直接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時,阮昭暮隻是輕輕地伸出手撓了撓頭,略微尷尬的笑了兩下,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看到阮昭暮的這些小舉措時,亓元就都明白了過來,隻有阮昭暮在感覺到不好意思的時候才會做出這些舉動,可是現在來看的話,恐怕就是因為她不敢承認,所以隻能這般處理行事。
“昭暮,既然你恐高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強求的,再說了沈卿之總不可能會不近人情,一定要你站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曾說過的祁銘漾緊皺著眉頭,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著她的不是。
拍個戲能夠把自己搞成這麼狼狽的模樣,恐怕也隻有阮昭暮這樣心寬的人才能夠做到。
聽到了祁銘漾這般直截了當的指責,亓元倒是難能可貴的沒有回他一兩句,同祁銘漾一起開口附和著,顯然是對阮昭暮的舉措感覺到特別不讚同,甚至可以說,她根本就不放心,若是阮昭暮遇到了危險的話,恐怕她日後會後悔一輩子的。
“你們不用替我擔心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了,我們做演員的就應該盡職盡責。”
說著話的同時,阮昭暮站在他們麵前轉了一個圈,變相的告訴他們自己並無大礙,可實際上,剛剛站起身來的時候,阮昭暮還是感覺到有些頭暈腦脹,隻不過她一直都在強忍著心裏麵的不舒服,盡可能讓他們放心。
對於阮昭暮來說,能夠在劇組裏麵遇到這麼一群朋友,的確是難能可貴的。
“一句盡職盡責,你就要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及了?”
路祺向來都是脾氣直接的那個,可如此直接的同阮昭暮說話,倒也是第一次。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衝了,路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盡可能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是繼續開口說著,“昭暮姐,如果你不恐高的話,就算你想要拍高空武打戲我們一定不會阻攔你,可是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情況,別說是武打戲了,我看就連正常的拍攝都難以進行下去。”
不知道為何,聽到他們的這些凶巴巴開口說的話時,阮昭暮心裏麵倒是暖暖的,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這群人狠心撂下的話,隻是輕輕的笑了一聲,告知他們自己並無大礙,“沒關係的,雖然我以前可能是有些恐高,可是現在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們也不用替我的情況擔心。”
說罷,阮昭暮又是伸出手去搭在路祺和亓元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像是寬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