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鼻子,阮昭暮感覺似乎聞到了一絲煙味,循著味道看去,旁邊的陽台上有著一抹熟悉而又高大的背影,是池寒衾。
而阮昭暮聞到的正是他那修長的手指中夾著的正在燃燒的雪茄,雪茄徐徐燃燒,煙霧繚繞中池寒衾的表情甚是冷峻嚴謹。
像是科學家在做什麼實驗一樣,而不是吸煙。
阮昭暮挑了挑眉,池寒衾此時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冷然,孤寂,像雪原上孤傲的白狼王。
她有些貪婪的看著池寒衾,一點一滴都未曾放過,就這樣悄悄的看著他,什麼人都不知道,全世界隻有她,以及她眼中的池寒衾。
就像隔著娃娃機的小孩兒,小心翼翼而又目不轉睛的看著機子裏的洋娃娃。
驚覺於自己的目光太過於熾熱,阮昭暮有些戀戀不舍的收回了。她並不想打擾到池寒衾,就這樣遠遠的看幾眼,就夠了。
搓了搓胳膊,阮昭暮覺得有些冷了,忍住了鼻子裏的癢,將打噴嚏的衝動壓下去後就急忙轉身要回房間裏,再這樣下去她非得二次進醫院不可。
“咚”冷不丁的頭卻碰到了陽台上的風鈴,冰冰涼涼的觸感著實把她嚇了一大跳,而後更是嚇人。
“丁零當啷”的風鈴聲在這幽靜的黑夜裏太突兀了,阮昭暮像是被孫悟空定住了一般,半分都動彈不得了。
隻能聽到自個兒“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阮昭暮嚴重懷疑自己的心率已經高達120。
她已經能夠感覺到池寒衾的敏銳的目光了,平日裏池寒衾的警覺性就很高,今日她能夠悄悄摸摸的看他許久,估摸著還是因為她沒出聲的緣故。
現在已經出聲了,再不說些什麼,她這偷窺狂可就暴露了。
扭過頭尷尬的扯起嘴角笑了笑,不出意外的就和池寒衾那雙冷暗幽靜的眸子對視上了,比起她尷尬的都不知道將手放哪兒,池寒衾顯然淡定多了。
“你也在這兒,看月亮嗎?今晚月色很美。”
阮昭暮的身影微微有些僵住了,她總覺得這句話很耳熟。
日出的陽光溫暖和煦,連帶著阮昭暮的眼神中仿佛盛滿了昨夜的星光.
池寒衾從來沒有見過阮昭暮如此侃侃而談的模樣,是那樣的自信,是那樣的灑脫.
仿佛世界上的一切不平之事都不足以讓她放在心上一般。
“你為什麼想走這條路?”
池寒衾拿起桌子上的溫水遞給阮昭暮,看著對方唇角幹裂的樣子,心中的一個角落突然柔軟了一下。
阮昭暮說了半天,說起自己的事業和理想,她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一般,絲毫不覺得口渴,此時灌下一大口水後,沉默了許久後方才說道:“其實我隻是想給自己的父母一個結果。”
這條路有多難走,阮昭暮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
更何況,走了這麼久,遇到這麼多的事情和不合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