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長發披散著,穿著一條很長很長的裙子,朝她走來,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明惜,你早該去死了的……嗬哈哈哈哈哈!”恐怖的笑聲回蕩在不大的小房間裏,明惜縮在床的角落,看到了女人長發下的臉,分明就是正在獰笑著的孟月姣!
隨即一雙冰冷的手掐上脖子,明惜眼中滿是驚恐和害怕,大喊著:“不要啊,救命――”呼吸卻一點點沉重,整個人喘不上氣來……
阮昭暮發現明惜的時候,她整個人發瘋了一般,在病床上抽搐著,雙手緊緊掐著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阮昭暮本來端著排骨湯,被這個場景嚇得驚慌失措,直接將湯盆扔在地上。
“媽,你冷靜點!媽!”她極力想掰開母親緊緊纏住脖子的手,卻發現母親此刻力氣大得驚人。
還是伊萬聽到動靜跑來,通知醫生給明惜打了鎮定劑,她才鬆開了雙手,昏死過去。
阮昭暮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著氣,幾近崩潰。
這已經是這幾天來不下數十次,每次都能撞見母親要尋死自殺。上上次是上吊,上次是撞牆,這次是這樣,下次又會是怎樣呢?
伊萬也焦頭爛額,這幾天阮母的狀況越來越不穩定,他也一直沒研究出好的方法來。
“沒事了。”伊萬輕聲安慰。
阮昭暮點頭,表情卻麵如死灰。
再說池寒衾,自從知道遺囑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想要為父親報仇。
他這幾天不斷向池彬施壓,對方迫於無奈才收住了點勢頭。
池寒衾覺得自己勢在必得,心情大好,想找阮昭暮一起慶賀,卻發現她這幾天一直都是死氣沉沉的狀態,對他也不太上心了。
就算遇到了那麼多事情,情緒過於低落也不是個應對的好辦法吧?
坐在對麵的阮昭暮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神情恍惚。
池寒衾壓住語氣:“昭暮,還在為阿姨的事情擔心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女人仿佛沒聽到一般,騰地站起來:“對,我媽還在病房裏,我得回去看她。”
說完就匆匆走了。
池寒衾陰沉著臉,坐在那裏靜靜思索起來。大概要真的應了孟月姣那句話,因著當年的事情,阮昭暮一輩子都不會和自己在一起……
突然手機響起來,池寒衾瞥了一眼,發現是池程。
圖片上的女人坐在椅子上,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眼神中有迷離,還有享受?
另一張圖片是女人躺在床上,被一個男人摟著抱著,十分不雅。
照片上的女人不是阮昭暮又是誰?
該死!之前池程綁架過她,照片大概就是那時候拍的。
池寒衾咬定了遺囑在對池彬施壓,那麼他的寶貝兒子就跑出來威脅他?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池寒衾握緊了拳頭。
阮昭暮回去後,直接去找了伊萬。母親這幾天的狂躁不安全都是來自於孟月姣的恐嚇,她已經不下三次在母親失控的時候聽到孟月姣這三個字了。
“伊萬,我可能及時要有點事,你能不能幫忙照顧下我媽。”
“你有什麼事?”
“我要去找孟月姣。”
話音落下後,伊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的光流轉不定,略頷首,算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