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寫著,天空就泛起魚肚白,太陽也從東邊慢慢升起。
床上躺著的厲西域臉色也漸漸回歸正常。
顧瀾安熬了一晚上,整個人很累很困。
在員工群裏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們上午她不去雲沁上班,讓他們搞好。
坐在地板上,趴在電腦上就睡了過去。
厲西域醒來時,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
清醒了一會兒,就看到坐在地板上,趴著睡著的顧瀾安。
地上很涼,他趕忙下床,把她抱到床上睡。
昨晚她在這裏照顧他一晚上,他在睡夢中,總是感覺有人在摸自己額頭,在給自己蓋好被子。
他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眉眼處,看著她眼底的烏青,心中無限心疼。
嘴裏呢喃著:“安安,你還是和之前那樣,雖然不記得我來,但是我會努力讓你記起來,並且這輩子都忘不掉我。”
不知看了她多久,他才離去。
厲西域走進浴室收拾自己,走出客廳給多多放了點狗糧,自己再去廚房做點早餐。
昨晚顧瀾安熬的粥還在鍋上,被小火溫太久,鍋裏的水分都被蒸發了,小米粥變成了米飯。
厲西域看到鍋裏的東西,心底有一股暖流湧起,流淌著他的心間。
他沒有倒掉,開火再熱了一下,拿出碗,把鍋裏早已變成米飯的小米粥全部吃進胃裏。
從抽屜裏,翻出一本食譜,按照上麵的提示,給顧瀾安做吃的。
厲西域不算生活白癡,但也確實不怎麼會做飯。
他的工作動不動就是飯局,動不動就出差外國,基本上在家都是辦公。=
要麼點外賣,要麼出去吃。
反正這裏離得很近,十來分鍾的事情。
菜譜還是之前搬家那會,韓皓非給他留在這裏的。
本以為不會用上,還沒有想到居然還真的有用上的一天。
隻是,廚房白癡眼裏,糖和鹽是一體的,分不出誰是誰。
陳醋很醬油,不打開聞一聞,也不知道那個是醬油那個是醋。
做一頓飯,手忙腳亂的,就跟世界大戰那樣,看著都讓人害怕。
飯沒有做好,顧瀾安就被廚房傳來的大動靜給弄醒了。
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原本躺在這裏睡覺的厲西域不見了,變成了自己,再聽到廚房的動靜。
她知道,是厲西域把自己抱上床的,而他正在廚房搞大破壞。
顧瀾安翻身下床,洗漱好,走到廚房,倚在門框上,無奈的說著:“你是覺得裝修廚房不花錢是麼?”
言外之意就是:把廚房燒了,對你有很大的幫助,還是你家裏有礦。
聽見聲音,厲西域轉過身來,看著一臉不屑的女孩倚在門框上,仿佛是在看他笑話。
“行了,你出去吧,雖然著廚房被炸了,最後也不是我花錢修,也知道你錢多,錢這東西是好東西,還是甭給浪費了,我來吧。”女孩話落,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鍋鏟,順手把他推出廚房,讓他站在外麵等著吃。
厲西域連說一句話都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她拉上廚房的門,把自己關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