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底是怎麼樣的一件事,顧瀾安你就是無法相信那種鬼神之說。
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從來就不相信。
她是一個無神論者。
“厲西域,我認為你是在開一個國際大玩笑,倘若我們從前真的認識的話,我不可能不認可你,我並不是與隻有七秒的記憶,我承認我之前是覺得和你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並不能夠代表我們之前認識。”
厲西域底底的笑著並沒有說話。
“安安話不要說的太滿,我會讓你記起我的。”他從凳子上站起來,伸手理了理,身上出現皺褶的襯衫,邁步朝著雲沁門外的方向走去。
顧瀾安:“……”
好的呀,她倒要看看他要怎麼樣讓她重新記得他。
沒有出現過的人就是沒有出現,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出現。
沒過多久,顧瀾安就因為自己話說的太滿,而被狠狠的打臉。
——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顧父去世已經一個多月。
所有的事情都慢慢步入正軌。
顧瀾安也沒有了,剛接手公司時的忙碌,也慢慢的放鬆了自己。
公司的那群老董事也慢慢的接受了她這個新董事長。
即便是心裏有多麼的不樂意,一個小女孩接手了這麼大的一個公司,但是股份最多的是她,他們沒有辦法去反駁。
顧瀾安並不認為接手的大公司對自己而言有多麼的幸福,反倒是覺得很疲憊。
她漸漸的有點想念從前,單純的當一個店主的時光了。
那會自己好像也並不是那麼樂意。
但是回想起來好像那會真的是最幸福的。
因為那會父親還在,因為那會還有資格任性。
現在父親不在了,而自己也沒有資格再任性,再肆意妄為,放蕩不羈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顧瀾安坐在辦公室裏,頭疼的看著桌麵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再這麼搞下去,可能自己真的就要抑鬱了。
被文件層層覆蓋住的手機響了。
她費力的從文件堆裏麵把手機扒了出來。
是一條微信。
來自她老師兒子熠韜。
【安姐,你還好嗎?我聽母親說你的父親去世了,節哀順變,無論什麼時候我都還在。】
顧瀾安看著手機裏的信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原來,她還是有人關心的。
白皙修長的手指,覆上手機,指尖快速的在屏幕上跳動著。
【好,我知道了,傷心,或許在我父親剛走的時候還有現在我已經慢慢釋懷了,然後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熠韜仿佛是在等待著她回信息一樣,她的信息發出去,另外的一條信息就彈了進來。
【安姐,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出來喝咖啡?】
顧瀾安眉頭微微蹙起,一個小屁孩能和自己有什麼話說?
不過看在他是自己老師的兒子的份上,還是答應了。
【可以,我隨時都有空,你什麼時候方便了地點和時間發給我。】
這次,熠韜回複的有點慢,約莫過了三分鍾,他才回複她。
地址是一個新開的遊樂場,目前剛剛開園,時間是這個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