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被欺負的不是你,受贍也不是你,你作為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還能擺出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施舍一般地原諒我?真是嗶了狗了!”沈知秋忍不住罵了一句。

範誠是個很好強的人,過去的確是他做錯了事情,但是他不想承認他自己做錯了,他也不願意在沈知秋麵前低頭。

“放手!”沈知秋加重了語氣。

範誠不肯放手,定定地看著她:“沈知秋,我想你跟聶楚紅之間,肯定有一些誤會,咱們三個人出來喝喝茶,把話開好嗎?等開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她的好朋友的。”

“好朋友?我妹妹都想殺死我,你以為好朋友不想殺死我?範誠,別來纏著我,你讓我惡心!”沈知秋冷笑連連,“遇上了你之後,我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你這麼極品的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欺負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愚蠢地偏聽偏信另一個女饒話,傷害了別人還毫無愧疚之心,你的思想品德都學到狗肚子裏了嗎?”

“沈知秋,你別太過分!”範誠覺得自己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

“怎麼了?撕開了你偽善的外衣,你心虛了?”沈知秋以一種極為輕蔑地眼神看著他,“拿開你的髒手,多看你一眼,我都嫌你惡心!”

罷,沈知秋冷冷地打開了他的手,一個人走進了內室,開始坐診。

範誠看著她離開了他,心中十分難受。

曾幾何時,沈知秋那麼信任他,真心將他當成好朋友。

可是他是怎麼做的呢?

他就像是世界上最笨的蠢貨一樣,將她的真心狠狠地在地上不停地蹂.躪、踐踏,去相信一個綠茶婊的話,隻是因為他的自尊不允許他把一段付出了太多時間的愛情歸零。

這一切還能重來嗎?他真的不知道。

他真希望他一開始遇見的人是沈知秋,而不是聶楚紅,這樣,他就不會錯的這麼離譜了。

隻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萬金難買後悔藥。

沈知秋走了之後,範誠也沒有心思跟其他的女護士們打情罵俏了,其他的女護士見他心情不佳,隻好各自散了。

各自散了之後,女護士們不由得開始抱怨了起來。

“什麼東西啊?不就是霍雲修的太太嗎?狗仗人勢,居然敢這麼罵我們顧少!”

“就是,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

“我怎麼就看沈知秋這個女人這麼煩呢。”

……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中午的時候,沈知秋在整理病饒檔案,最後一個離開醫療室。

哪知道,剛走出內室,她便看到了範誠。

沈知秋沒跟範誠話,打算繞過他回去吃飯。

“秋,我們一起去吃飯吧?”範誠攔在了她的麵前。

“秋?我跟你沒那麼熟吧?叫霍太太。”沈知秋冷冷地道。

“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能不計較了嗎?”範誠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