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親自送她回王宮,回去時,經過承輝殿,見到了處理完政務的薑越。
薑漓漓朝薑越作揖:“見過王兄。”
幾個穿著朝服看起來有些老成的人站在薑越的後頭,其中一人向她和墨寒拱手作揖:“見過三師兄,見過公主。”
薑漓漓定眼一看,是她的五師兄謝千書,現在在宮中做薑越太傅的那個。
薑漓漓微微回禮:“見過五師兄。”
薑越見了她,裝出來的那副滿臉興高采烈的樣子讓人見了,仿佛是真的關心她一般。
薑越問薑漓漓:“漓漓,是為兄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你可知為兄聽你被瑉國賊子擄走的時候是多麼焦急!”
薑漓漓麵紗下的臉輕蔑地一笑:“讓王兄擔憂了。”
“這些日子你都是如何度過的?怎麼同墨先生在一起?”
薑漓漓並沒想好如何解釋,墨寒微微作揖,冷冷地:“王君見諒,我聽聞公主被人擄走,便從青琅趕了下來救下公主,但公主身受重傷危在旦夕,墨寒就自作主張把她帶回了青琅,公主體弱,在青琅醫治了整整五個月才微微好轉,她怕王君及太後擔心,日日吵著要回宮,墨寒便送她回來了,是墨寒疏忽,此前山中出了一些事,沒能早些派人送信回宮。”
墨寒當著眾人如此,定是怕她一個女子在軍營的消息傳出,引發許多難聽的流言蜚語。
薑越依舊笑著:“墨公子言重了,公子能救下漓漓,是漓漓三生有幸,公子不妨去漓漓的宮裏坐坐,晚上吾定在長和殿設宴,款待公子,代漓漓略表謝意。”
正好,她許久沒有見墨寒了,她有許多話想要和他。
誰知他作揖辭別,道:“多謝王君好意,吾將漓漓送到她的宮中,交代一些事情便不過多叨擾了,墨寒有些急事,還請王君見諒。”
他扶著她,往長守宮走去。
走到宮門口,薑漓漓有些害怕,除卻怕怪物怕黑,她還從未這般害怕過,可笑的是,怕的還是她雅致簡樸的院子。
她惶恐,隻因她在容霜城便聽過,青陽裴仍在宮鄭
薑漓漓踏進了熟悉的宮門,院子裏侍衛依舊,宓香早早的在門口等著,她見了墨寒有些驚訝,隨即高胸:“見過公子,公主您可算是回來了!”
她見薑漓漓被墨寒扶著,有些擔憂地問:“公主怎麼了?”
薑漓漓搖了搖頭,沒有心思搭理她。即使她沒有故意去瞧,仍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清輝在院子裏來回踱步。
青陽裴見了她,立在那兒一動不動,眼裏的深情如滔滔江水朝她滾來,他用遲疑的語氣:“你……你回來了。”
嗬,他應當不太高興,因為她薑漓漓回來了。
雖然她是這般失魂落魄形容同枯槁的模樣,但畢竟是回來了。
在青陽裴眼中,她應該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才深得他意吧。
看他這一眼,花了她許多力氣,她緊緊地抓著墨寒的衣袖,如若不是墨寒在旁,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