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套之後,拂弦突然:“太微,白瑟有一事一直想和你,但遲遲開不了口。”
她心虛地望向拂弦,拂弦全然不知她的詭秘心腸,正皺眉等著她把話出口。
這……這不是騎虎難下了嗎?
自作孽,不可活。
她笑著回太微:“我來神界的這兩日,覺得昆侖宮太冷清了,我在神界也不認識幾個人,一點也不自在,所以想把凡間的一個兄弟帶到神界來,卻又怕壞了規。”
太微方臉上的胡子翹了翹,他一本正經地:“羽山大戰時,你的修為與英勇有目共睹,你雖住在昆侖宮,但也是神界的頭等功臣,你身邊要留幾人,從何處來,你自行解決就好。”
完,太微數落了修遠幾下便瀟灑地離去了,連修遠也沒帶,留她望著他的背影目瞪口呆。
不是規戒律牢不可破嗎?怎麼到她這兒就變了呢?
待她回過神來,一個眼睛泛著靈光的人也正望著她。他沒有豐神俊朗的外表,眼睛還有些,眼睛雖,但絕沒有賊眉鼠眼的氣質。他話和和氣氣,動作恭恭敬敬,不囂張跋扈也沒有呆頭呆腦,不知怎麼,這個人特別合她的眼緣。
他他叫司命,是帶著他不成器的大弟子朝德來賠罪的。
然後她便與司命相談甚歡,自作主張也不管拂弦願不願意,便請了朝德和修遠到昆侖宮中坐坐,仙子即刻搬出了眾多瓜子果子招待他們。
她悄悄把拂弦拉到一邊,對著他耳語:“拂弦拂弦,昨夜咱們秉燭夜談,我們怎麼也算關係匪淺了吧。”
拂弦茫然,冷冷地回:“你想做什麼?”
她微笑著聲嘀咕:“如此良辰美景,高朋滿座,瓜果已經備齊,不備點酒肉怎麼能行呢?”
拂弦並未過多思量,便點零頭,幾個仙子飛快地準備酒肉去了。
當仙子飛奔著把酒擺在案上之時,她滿臉疑惑地朝拂弦望去。
不是……沒有酒麼?
“少喝點。”
他叫她少喝點?
她仔細考慮拂弦這句話的意圖,以及昨夜他騙她沒酒的原因,結合從前在燭原館中看到的種種現象得出——拂弦八成是怕她酒量不濟耍酒瘋,讓他失了身。
“放心,我不會醉的。”
拂弦沒有搭理她,然後安靜地坐於席上,坐在修遠的旁邊。
席間修遠和朝德都挺直了背,坐得端端正正,不言一語,甚至連司命都拘謹著,隻有她剝瓜子的聲音響徹際,她試著打破這樣的氛圍時,宵明來了,不請自來,手上還抱著一些袍子。
她望見滿屋子的人時,似乎有些驚奇,驚奇過後便坐在了拂弦的身邊。
宵明竟然同拂弦坐在了一起。
宵明對著拂弦溫婉一笑,這笑容啊,恍若白蓮盛開,玉潔冰清,宵明把手中的一件袍子遞給拂弦,輕輕地:“神君……神君為了宵明時常辛勞,宵明閑著無事,就做了些衣服打發時間,隻是我初學手藝不精,衣服做得有些粗陋,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