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白狗從那人身上的道袍就可以猜到這人一定是附近道觀裏的人,而在白狗的印象中這附近也隻有一座二郎神道觀。
白狗得出那道士是二郎神道觀的人後,原本想出手的念頭也就打消了。白狗想看看這事態最後到底會怎麼發展下去。
道士手中的拂塵從那人的臉上掃過,留下了數道血痕。
“滾回去。從今天開始屯子裏的人每天沒有到道觀裏去上香就不準下地幹活,更不能外出。”道士用手中的拂子指著那男子身的屯子說。
那準備外出的男子也是被這道士的氣勢所迫,也隻能是在挨了一拂塵後乖乖地往來時的路上走回去,在一聲歎息之後,還在嘴裏小聲的嘀咕著“這還讓人活不活呀。”
白狗也就是展開自己的神識後才能聽得見那男子小聲嘀咕的話語。
那道士見男子走回屯子裏去,也沒有跟上去,而是往另外一條路走去。道士所走的這條路是繞過了屯子往二郎神道觀的近路。
白狗見再無事,又沉浸到自己的一番天地裏去假寐中。
白狗這一等就等到了太陽當頂,才見那遠處傳來“吱呀”的馬車聲。這應該就是白狗讓燕山二郎神道觀送來的糧食車輛。
白狗聞聲,也就在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就又幻化成了人身,仍是那一身招牌裝束的白袍加身。
“你們可是燕山二郎神道觀送糧食來的?”白狗在人群中早已看見了昨夜見過那道長,也隻是明知故問。
“你是……?”燕山道長很是警惕地問。這一路走來燕山道長也是被沿路荒涼的景象所震懾。饑餓出盜匪,燕山道長擔心自己押送的糧食被搶。
“我是受叫你們押送來糧食的神仙所托,專到這裏等你們的。”白狗因為馬上就要麵對前麵屯子裏的人,他現在還不想以本來麵目去麵對屯子裏人,所以白狗也就隨便給自己安了一個身份。
白狗這樣對燕山道長說,那燕山道長也是不懷疑,畢竟昨夜他受神仙吠天犬所吩咐之事,也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敢問可是前麵那個屯子?”燕山道長最終確定著說。這一夜再加上大半天的忙碌,燕山道長他們一行人身體和精神也是有些扛不住了。
“正是。你們去到這屯子後,以燕山二郎神道觀的名義發放糧食,每人也就按五天的口糧發放。”白狗對燕山道長說。
以燕山二郎神道觀的名義發放賑災糧食,這一點燕山道長還是能夠理解的,燕山道觀畢竟也是二郎神道觀,如此行事隻能會增加人們對二郎神道觀的崇拜。可隻是放發五天的口糧,這一點燕山道長還是有所疑惑,因為他們帶來的糧食畢竟還有多餘的。
“五天的口糧能擋什麼用,難道我們把今天的糧食運回去五天後再運來?”燕山道長還是把這話問了出來。畢竟白狗現在幻化成了人身,他的身份也隻是受吠天犬所托。
“賑災是救急不是救窮,他們要活下去最終必須還是要靠他們自己。若是一次性給了他們太多,他們就會不再那麼急迫的想改變自己的了。”白狗不能讓燕山道長他們存一點疑惑的去做事,所以他還是耐著性子給燕山道長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