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趙如夢,已經回到了許家。
剛踏入許家的大院子裏,劉青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衝著屋裏喊道:“娘,吃裏扒外的東西回來了。”
說完這話,劉青就來到趙如夢的麵前,冷嘲熱諷的說道:“你不乖乖在家裏做針線活,倒是有閑心帶他們母子倆去鎮上晃悠,怎麼?你們兩個不會偷摸摸去鎮上偷漢子了吧?舍得回來了?”
“二嫂,請你注意下言辭,我和雲朵都是清清白白的做人,不會做那醃臢之事,你莫要給我們戴這頂髒帽子。”趙如夢的神色冷了幾分,很是不高興地回應。
她是不敢忤逆許老太,但她們若是汙蔑雲朵的話,她也是會反擊的。
像偷漢子這種帽子扣到女人的身上,是多麼嚴重的事。
“喲!兩個喪門星去了趟鎮上,回來還懂得甩臉子了是不是?”劉青冷笑一聲,滿心的憤怒。
看著趙如夢這張臉,她就想要把趙如夢的臉給撕爛了,越看越是惡心礙眼。
“我沒有甩臉子,我隻是實話實說,是二嫂先說話難聽。”趙如夢開口說道。
“我說話難聽?我說的也不過是實話實說,怎麼就難聽了?你要是嫌難聽,那你就別做那事啊。”劉青可不管她們到底有沒有做過,言語之間就給她們扣上了這頂帽子,“敢做還不敢承認了?”
“二嫂,你再這樣說,休怪我不客氣了。”趙如夢生氣地看向她。
平常敬她是二嫂,不管二嫂如何的對她尖酸刻薄,說話怎樣的難聽,又是怎樣在許老太麵前攛掇,她都可以不計較,也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可二嫂和許老太要是總這般侮辱她的救命恩人,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她是懦弱,在很多事情麵前,她不僅不敢反駁也不敢反抗,任由許老太打罵,但不代表她沒有底線。
“不客氣?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許老太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冷哼了一聲,落在趙如夢身上的目光,異常的不滿。
吃裏扒外的東西,整天和霍家那媳婦搞在一起,她們兩個今天去鎮上,也不知道去幹了什麼齷蹉事。
王家嬸子從鎮上回來,全都和她說了,她們兩個到裁縫鋪去買衣裳和鞋子。
霍家都沒米下鍋了,而趙如夢掙的銀子都在她的口袋裏,她們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銀子?莫非真是偷了哪家的漢子,從人漢子的手上搜刮來的?
她們若是真的敢偷漢子,那她許家和霍家的臉麵都被她們給丟光了,乃至整個村子的人都臉上無光,她定不會輕饒了她們!
這事若是真的,她就告到裏正那裏,將她們兩個都浸了豬籠,淹死得了。
“不著家不說,還敢對你二嫂不敬,你還有理了是吧?”許老太拄著拐杖出來,目光冷冷的盯著她。
趙如夢看到許老太出現,身體微不可察地抖了下,觸到了她的底線,她是敢反駁,隻是對許老太的恐懼是從骨子裏生出來的,見到許老太時,難免會控製不住的感到害怕。
“娘,我……我不是不著家,我隻是陪著雲朵到鎮上去找點活計做……”趙如夢開口說道。
“哼!她要找活計做,她自個不會去嗎?還需要你帶她去?你就不用幹活了?你要整天這樣逛來逛去,想在許家吃白食是吧?”許老太冷哼一聲,極度不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