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許大壯出聲,看了眼楊紅。
他們倒是想過做生意,可他們哪是做生意的料啊?他們更沒有做生意的本錢。
以前都沒有做生意的本錢,現在就更加沒有了。
他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還欠著三兩銀子,更別提做生意的本錢。
“我們想是想過,可我們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更何況我們又沒有本錢,現在更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楊紅開口說道。
蘇雲朵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心裏卻是有了主意。
她若是要將小團子交給趙如夢照顧的話,光是讓趙如夢找個依靠是不夠的,還得為小團子建立起一個謀生的產業來,並且找幾個忠誠老實的人幫著看管。
將來她走了的話,就算沒有她照顧小團子,也不至於讓小團子過得太辛苦,能靠著產業生活下去。
根據她的觀察,這許大壯一家都是可以培養的人,隻要將他們培養起來,他們會是小團子堅實的後盾。
許大壯一家已經脫離了許老太的掌控,那麼接下來就輪到趙如夢脫離那個家了。
她現在手裏的銀子,足夠輕鬆的養活他們一陣子,如今並不擔心生活的問題,隻是她還是得賺多點銀子,替以後的生意鋪墊。
“我們是從離開了許家,但如夢怎麼辦?沒有我們在許家,我怕如夢會過得更辛苦。”楊紅無奈地出聲。
“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唉……”許大壯無奈地歎息一聲。
他們的手裏沒有銀子,隻要許老太不願意放人,趙如夢除非是死了,否則就無法從許家脫離出來。
“你們放心好了,如夢她不會在許家呆太久。”蘇雲朵的語氣篤定,仿佛早就已經預見了結局。
許大壯和楊紅都詫異地看向她,望著她堅定的神色,打心底對她表示信服,宛似這天下間就沒有她無法做到的事。
第二天。
嘴碎的那幾個人,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恍恍惚惚之間,像是聽到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叫他們的名字,而且他們的喉嚨和舌頭都有點痛,又找不到是哪個具體位置在痛。
找了村醫也沒能看出什麼毛病來,連上火的症狀都沒有。
睡得不好,精神也自然不太好。
許大壯夫妻兩人早起之後,就將孩子拜托給蘇雲朵看顧,他們去鎮上找活計去了。
他們要去找活計,蘇雲朵沒有攔著他們,總不能真的讓他們什麼都不做,就光是她在養活他們。
讓他們到鎮上去,找到了活計後,在鎮上學著點也好,她打算等到生意做了起來,再慢慢的教他們經營。
許大壯夫妻兩人從鎮上回來,還沒走到霍家院子門外,就看到張叔提著一隻雞走進了霍家。
兩人疑惑地對視了眼,加快了腳步往霍家趕去。
“張叔,你這是?”兩人進去就看向了張叔。
“我來找霍家媳婦,這隻雞是我剛從家裏逮來的,用來答謝霍家媳婦。”張叔說著就提起那隻雞來,臉上噙著劫後餘生的笑容。
想到今兒個發生的事,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他當時差點就翻下了深溝裏,隻要掉下那個深溝裏,就算沒有死,他也要落得個殘廢的下場。
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就要翻下深溝的,最後沒有翻下去。
他嚇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癱坐在地上喘了好久的大氣。
等到意識完全清醒,沒有那麼恐懼之後,他忽然就想起了霍家媳婦交給他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