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呢……”男人不敢相信地看向年輕女人,整個人像是魔怔了般,喃喃自語地重複這句話。
他的蘭兒不是病死的嗎?大夫都說是病入膏肓,無法救治的。
在他最為悲痛的那段時間裏,她出現在他的身邊,對他溫柔體貼,噓寒問暖,不管別人如何看待,她都始終堅持照料他們父子倆。
後來,看她對阿祥極好,他想給阿祥找個娘親,可以照顧他,讓他健康快樂的成長。
也是看她總是這般進出他的家裏,在外人的眼裏,她已經失去了名節。
一個女人失了名節,對女人的傷害極大,就算不是真的失了名節,可在外人眼中是失了名節。
悠悠眾口,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楚的?
他身為一個男人,總要負起責任,最後就將她娶進了門。
他們兩個成親以來,感情都很好,她待阿祥也極好,阿祥視她如親生母親,他待她也極好,想著他們一家四口人,這輩子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了。
在街坊鄰居的眼中,他們是令人羨慕的夫妻,誰想得到,她竟是要毒害他的兒子。
“相公!你不能相信她的話,她就是一派胡言!蘭姐姐是病重去世,哪是我毒害的啊?”
年輕女人頓時就慌了神,不知道蘇雲朵是如何知道,蘭兒是被她給毒害而亡的。
“沒錯。”男人回過神來,當即就出聲了,“蘭兒是病重無法救治身亡,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當時大夫還來診治了,有大夫可以作證。”
說到底,他還是無法想象,那個溫柔體貼的女子,會是這般心腸歹毒的人。
他想著這中間可能是有些誤會,他還是抱著某種幻想,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哼!”蘇雲朵冷哼一聲,如冰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你為個殺你妻兒的凶犯辯解,你的良心可會不安?”
男人羞愧的低下頭,他其實也沒為她辯解的意思,隻是難以接受罷了。
他實在是難以將善良溫柔的她,與一個能毒害他妻兒的殺人凶手聯想到一起。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毒害阿祥,更沒有毒害蘭姐姐!”
年輕女人的眼中噙著淚水,溫柔可憐地看向她的相公,目光哀戚。
“相公,你當真要相信她的一麵之詞,也不願意相信我這個枕邊人說的話?”
“我待你如何?我待阿祥如何?你難道感覺不到,看不到嗎?”
“不管是你也好,街坊鄰居也罷,他們都是能看到的呀!我是真的將阿祥當成親生兒子般看待,我哪能那麼狠心,親手毒殺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
年輕女人說著說著就痛哭流涕,模樣看著特別的可憐,仿佛心痛難忍般,眼裏有著絕望之色。
圍觀的一些百姓,心比較軟的人,此刻都已經在悄悄的抹眼淚了。
蘇雲朵的麵色依舊淡然,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冰冷。
她的演技倒是很好,放在現代的話,去娛樂圈裏闖蕩,定能吃得開。
“這……這怎麼可能呢……”男人不敢相信地看向年輕女人,整個人像是魔怔了般,喃喃自語地重複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