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川想起昨晚那個女人的唇觸碰到自己的胸膛,不覺得有些勾唇,微微道:“昨天我是真的武功被那毒素給壓製了,不然我會讓一個女流之輩幫我吸毒?”
岑靈兒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這個男人的尿性她簡直是不能太懂了,“你別說那麼多,反正我是不信的,你就是套路了那個輕煙色,甭以為我不知道,對了,昨天你們打起來的時候好像是引起騷動了,目前連皇上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過,好在,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事兒沒人看見。”
岑寒川站起來,穿好了衣服,問:“那你那邊可有查出來什麼麼?”
岑靈兒歎了口氣,“這還需要查麼,壓根不需要查,看著身手以及用的毒就知道,是咱們西涼的人。”
岑寒川陷入了沉默。
這西涼的儲位之爭已經蔓延到了如此地步麼?
他身為西涼的大皇子,未來的儲君,卻屢屢被二皇子,也就是他的弟弟,如此派人明裏暗裏的追殺,還真是想趁著他在北燕的時候把他殺死以絕後患呢。
岑靈兒道:“要不這樣,我先提前回去西涼,把這件事情先告訴父皇,看父皇如何定奪?至於哥哥你,你就在這裏好好玩耍一陣,爭取能和北燕皇帝把該談的事情給談成,如何?”
岑寒川想了想,才道:“暫時還是不要了,你現在回去的話,父皇也會要你拿出證據,這二弟為人謹慎,而且甚得父皇歡心,現在咱們揭發他並沒有什麼好處,他有可能還會對咱們倒打一耙。”
說來也是,岑靈兒歎了口氣,“算了,算了,這北燕國其實還挺有意思的,讓我馬上離開,我還有些舍不得呢,正好,再四處走走玩玩。”
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捕捉到了什麼東西,“靈兒,那個刺客襲擊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岑靈兒臉色一紅,咳了一聲,道:“算不得什麼跟蹤,隻是聽說花朝節比較熱鬧,所以便出來湊湊熱鬧罷了,這恰好遇見了哥,那也不是劇本安排好的呢。”
岑寒川時時刻刻觀察著岑靈兒的一舉一動,她撒謊的時候會不自覺的仰起頭,和吸鼻子,果然,她剛剛這兩個動作都做了。
“你以為你能騙得過你哥?”
“好吧,我是跟蹤你來著,你大早上的出去,也不交代一聲是幹嘛去了,怎麼來看看還不行了嘛?”
“你看見什麼了?”
要知道,這個岑靈兒的嘴巴是最大的,所以到時候若是明裏暗裏說了什麼,那到時候傳到了那輕煙色的耳朵裏麵,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有些東西是要先問出來的,否則到時候再來補救的話就晚了。
就在這個時候,岑靈兒神秘一笑:“當然是看見你和那個輕煙色卿卿我我了。”
岑寒川臉色鐵青:“靈兒。”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趕緊我先把你帶回去療傷。”
這邊,將軍府。
輕煙色原本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將軍府的,誰曾想卻當場被言真抓包了。
言真看著輕煙色,臉色很難看,低聲問道:“夫人昨晚去哪兒了?”
輕煙色覺得奇怪,要是往日,言真看見她難道不是各種冷眼嘲諷一番麼,怎麼今日還壓低了聲音說話,真是奇怪哉。
想了想,隨口編了編,道:“昨兒個遇見了一個好久都沒有見過的姐妹,大家在一起敘敘舊,晚上去她哪兒休息了一番。”
言真臉色越發的難看,“將軍在府內大發脾氣呢。”
“他發什麼脾氣,你們誰又惹他了?”
言真一副你應該心知肚明的樣子,“夫人您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出來的不知道?這將軍為什麼會發脾氣,難道不是因為夫人麼?”
“夫人,現在咱們全府的人都被罰跪了來著……”
輕煙色一直往前麵走,果然就看見跪了一地的人。
這些仆人們都低著頭,都不敢正眼看她一眼。
就算有,也是悄悄的看了她一下。
果然,在最裏麵的內堂裏麵,便瞧見吱吱正跪在地上。
傅星塵就坐在椅子上麵,裏麵的氣氛非常的嚴肅。
吱吱看見輕煙色進來以後,差點激動的哭了,立馬爬上去,微微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您可真是嚇壞我了——”
輕煙色準備把吱吱扶起來,道:“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裏麼,你別哭了別哭了,起來,咱們回房。”
傅星塵冷冷的看了一眼吱吱和輕煙色,雖然聲音淡,卻也聽得出來極為的壓抑,“本將軍沒有讓她起來,就不準起來。”
輕煙色皺眉道:“這是我的奴婢,將軍未免管得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