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先是思索了一番,隨後才道:“行吧,既然你讓我幫忙,咱們都是一家人,也沒有不幫忙的理兒,不過你這樣做,是為了救輕家麼?”
輕煙色搖搖頭,“我和輕家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名義上的女兒罷了,輕家的生死跟我沒關係,所以,你到時候給輕煙柔也不要亂說,知道了麼?”
小侯爺點了點頭。
本來小侯爺隻是想找輕煙色敘敘舊來著,沒成想輕煙色和小侯爺的一舉一動,被言真看在了眼裏。
而且,還回去對傅星塵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
當然,因為當時的言真離的比較遠,所以並沒有聽清楚兩個人在說什麼,反正是看見輕煙色偶爾和這小侯爺交頭接耳的,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正在畫畫的傅星塵手中的毛筆頓了頓,隨後又不經意間的問道:“當時便沒有別人在場了麼?”
言真立馬搖搖頭,道:“看的真真兒的,絕對沒人了,就兩個人,交頭接耳的,委實可疑的很,所以將軍您覺得會不會是……”
“你下去吧。”
言真退下。
傅星塵握著毛筆,畫的這幅山水畫,眼下隻需要再勾勒上線條就差不多完工了,但是為不知道為何,這毛筆卻突然好像不聽使喚了一樣遲遲不能落筆。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冷雲裳闖入了進來。
“哼,區區一個言真也想攔著我。”
傅星塵沒有管那毛筆落下來的墨水弄髒了山水畫,索性把畫卷放在一旁,皺了皺眉道:“眼下這將軍府已經有女主人了,你這樣直接闖入進來別人會誤會的。”
冷雲裳嘿嘿一笑,走到傅星塵的麵前來,笑嘻嘻的說道:“誰讓戰神哥哥都不理我,而且進了皇宮也不找我玩,我隻能出皇宮自己找戰神哥哥玩了。”
說罷就在旁邊看見了傅星塵畫的畫兒,好奇的問:“星塵哥哥,這個是你畫的嘛?可是看起來好像還沒有畫完。”
傅星塵淡淡道:“不想畫了。”
“既然戰神哥哥喜歡畫畫,那不如跟雲裳一起出去玩玩?雲裳認識一個特別會畫畫的人!”
雖然知道傅星塵一般會拒絕,但是冷雲裳的熱情就好像是帶著不滅的火焰一般,永遠也不會熄滅。
傅星塵看著冷雲裳的樣子,微微道:“那便見一見。”
他隻是想出去透透氣,但是平常也沒有什麼愛去的地方,而且成親了以後也很少再去酒樓吃飯喝酒了,如今既這冷雲裳提起,他去看看也罷。
這邊剛出門,輕煙色帶著吱吱便回來了。
吱吱小聲問道:“小姐,您剛剛給小侯爺說了什麼呀,這般神神秘秘的。”
輕煙色勾唇,“我告訴小侯爺關於信義已經把所有的買賣私鹽的人和下家的名字寫了出來,那東西眼下就在大理寺裏麵。”
“可是小姐,您告訴他這個幹什麼?小侯爺也幫不上什麼忙呀,為什麼要說小侯爺幫忙最適合,小侯爺幫什麼忙呀?”
輕煙色看著吱吱,歎息了一口氣道:“吱吱,你這智商還需要提高啊,這小侯爺的酒肉朋友最多,我讓他把這個消息給散出去,對於他來說不是很簡單麼?到時候整個京城就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有些東西,即便知道是謊言,但是傳著傳著就有可能變成真的,到時候咱們隻需要坐等人來便是了。”
吱吱一愣,隨後崇拜的看著輕煙色,道:“小姐真是聰明!竟然能想出這樣的好辦法,不過,小姐,您這樣幫輕家,為什麼不讓小侯爺說是您幫的呢,幹嘛還要讓小侯爺保密?”
輕煙色玩著自己手中的口哨,不經意的回答:“知道不知道又如何,輕家的人即便是知道了,到時候也會覺得我不安好心,我吃力不討好,能幫就幫唄,幫不上那隻能算了唄,而且,我也不想和輕家再有什麼交集,這樣會讓我很不舒服,咱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當個看熱鬧的罷了。”
吱吱這一點是知道的,肯定是小姐覺得不好意思。
小姐本來就是個好人,雖然嘴上老是說著讓人不太理解的話,但是,其實本質上是個好人。
明明偷偷想要幫助輕家,但是卻什麼也不說。
“言真,將軍呢?”
言真支支吾吾的說道:“將軍出去有事去了。”
輕煙色皺了皺眉,瞧著言真躲躲閃閃的模樣,便道:“幹嘛?我又不吃了你,你幹嘛在那畏首畏尾的,你是不是想欺瞞什麼?”
言真立馬搖搖頭,“沒有沒有……”
“那你說,將軍到底有什麼事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