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吩咐你們做的事情呢?做成了沒有?”趙悠霖又是一驚,問道。
黑衣人低下了頭,“沒有,所有的人,連近到太子妃的身都沒有。”
“知道了,你下去吧。”趙悠霖的眉眼當中浮現出了一絲惱怒,但又好像不怎麼在乎這件事,讓那人退下去之後,就又自顧自地跌回到軟墊上,拈起了一顆葡萄,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剛才聽到太子妃三個字開始,趙冰夷的臉色就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二弟,你的人……是對太子妃做了什麼?”那看似平淡的語氣,其中卻有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趙冰夷這個人越是在暴怒的時候,臉上就越沒有表情,但如果被他質問的人,以為他這根本就沒有在生氣的話,那接下來一般都是會到大黴的了。
趙悠霖很清楚趙冰夷的這一點,連忙將手裏的葡萄丟回了果盤,起身坐了起來,“大哥,你之前不是說……隻要不把事情鬧大,就由著我來做麼|?”
“我說的是讓你不要事情鬧大,可你呢?”趙冰夷的臉上已經凝聚了一團黑氣,“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進來的是你的死士,我讓你小打小鬧,發泄一下也就完了,可你竟然膽大包天到派出死士去刺殺太子妃,這都不算把事情鬧大,你還想做什麼?!”
“大哥你誤會了,我可沒有讓人去殺了她!”趙悠霖解釋道,“我隻是看不慣她那副德行,就讓人去給她一點教訓,在她的臉上劃兩道也就算了……”
“那你的人全都死幹淨了又是怎麼一回事?!”趙冰夷的聲音當中,已經可以聽得出隱隱的怒氣了,“你從來都是個仔細謹慎的人,現在呢?!你的人都已經死在了太子府,如果讓他們查出任何一絲蛛絲馬跡,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趙悠霖很是不以為然,“大哥你也太小心了,那太子妃不過就是運氣好,身邊有個功夫拔群的婢女,這才僥幸躲了過去。而且,我的死士,從來都是最小心的,就算是把他們挫骨揚灰了,也絕對查不出什麼來的,大哥你——”
還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趙悠霖,在對上趙冰夷那一雙像是蒙了一層寒霜的眼眸,頓時心頭一跳,沒了動靜,再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能莽撞到如此地步,看來我平時對你真的是太縱容了!”趙冰夷的眼眸當中,已經像是有怒火要噴湧而出了,“回宮之後的兩天,你就去母妃身邊盡盡孝吧,有母妃看著你,你也許就不會再頭腦一熱,做出這些個不該做的事情來了!”
趙悠霖臉色一垮,滿心的不情願,卻又不能表達出什麼來,從很小的時候開始,趙冰夷這個大哥在他們兄妹幾人的心裏,就是比父王更加具有威懾力的人了,趙冰夷的話,實在是沒有什麼人敢反駁。
幸好現在他們是暫時住在宮裏,趙冰夷就算是想要讓自己禁足,也沒辦法把時間定的太久,就隻是兩天而已,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隻是那紀芙茵這麼做,卻讓趙悠霖的心裏更加不痛快了起來,被一個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麵子,這件事讓他如何能忍!
“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但是往後你最好還是給我老實一些,至少在摸透了對方的底細之前,別先著急魯莽動手。”趙冰夷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讓三弟給帶壞了,越來越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回到宮裏,下了馬車,趙冰夷自顧自地回去了自己住的偏殿,趙炎揚見狀不對,湊上前去,同趙悠霖道:“二哥,大哥今天從太子府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這會兒又生氣起來了?你又幹什麼了?”
“少在這給我幸災樂禍。”趙悠霖掃了他一眼,“今天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真不知道大哥有什麼好小題大做的,太子妃不過就是個女人,她能把我們給怎麼樣?”
“太子妃?你又做什麼了?”趙炎揚問道。
“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趙悠霖簡單幾句把今晚的事情給說明白了,“你看,我們的死士是從小就經過訓練的,根本不會察覺到他們的身份,大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回到都城裏頭,就開始有些神經兮兮的了。”
趙炎揚也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安慰了二哥兩句,也就打著嗬欠回去了自己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