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沒用,怎麼你也這麼膽小了。”對趙悠霖的警告,趙炎揚嗤之以鼻,“還說二哥你深謀遠慮,心機深沉呢,這次竟然讓個女人耍的團團轉,這一回,你就等著看我怎麼幫你報複吧。”
趙悠霖滿腹狐疑地看著他,這個三弟雖然魯莽了些,可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平日裏如果真的對什麼事情上了心思,最後想出來的法子可不比他們差,加上紀芙茵這次,的確是讓整個趙王府都心驚肉跳了一回,不報複回來的話……他也確實咽不下這口氣。
“那好,我不攔著你就是了,但你也得記住,這次一定得小心再小心,絕不能讓她鑽了空氣,得到了報複的時機。”
趙炎揚哼了一聲,一揚手,“二哥你放心,這次我已經有一個完全的計劃了,隻是還需要你和綠蘿幫幫我,沒有你們的話,這戲可就演不全了。”
“這能成麼?”趙悠霖擰眉道,“三弟,綠蘿暫且不說,我的話……如果也插手在裏麵,大哥不就知道了麼?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你又不是沒看到,咱們——”
“戲要演全,大哥不就看不出來了麼。”趙炎揚神秘兮兮地對著他招招手,“你聽好,昨天,我覺得這宮裏無聊,就問宮人,在都城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有意思的地方……”
聽趙炎揚在耳旁耳語了幾句,趙悠霖立即明白了他要做的是什麼,隨即倒退一步,驚訝道:“三弟,你這麼做,那太子妃活下來的可能性可不大啊,你是打算要了她的命……?”
“怎麼,不成麼?”趙炎揚說道,“看容貴妃娘娘的態度,對她也很是不喜歡,現在要是我們把她給除去了,也算是拉攏了一把容貴妃娘娘。”
趙悠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低聲嗬斥道:“不得胡言亂語,三弟,你最好記住咱們父王說的話,現在不管誰來拉攏咱們,咱們趙王府都絕對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動搖偏向,未來的龍椅究竟是誰做,誰也不能肯定,咱們要做的就是,踏踏實實輔佐當今的帝君!”
趙炎揚像是很不讚成趙悠霖的話,“二哥,怎麼你們都覺得,這皇位就一定會是太子坐?要我看,現在的三殿下,絲毫都不輸給太子,我們現在在暗地裏拉攏一下容貴妃,也是有備無患。明麵上誰都不知道的事情,有什麼好怕的。”
趙悠霖不開口了,老實說,他的想法同找趙炎揚是一樣的,而大哥趙冰夷和他們的父王想的又是一樣的,容貴妃現在在宮裏的地位,隻差一個皇後的名頭了,其他的樣樣都要勝過皇後一籌,三皇子的身份也就水漲船高——
最後的贏家究竟會是誰,他們現在還真的沒有辦法肯定,但是做好雙重的準備,麵上保持中立,私下偷偷拉攏一下容貴妃,也是很可行的,因此,趙悠霖就等於是默許了趙炎揚的打算。
因此,在兩天過後,一封拜帖送到了太子府上,紀芙茵的眉梢輕輕挑起——來的人是趙悠霖和趙綠蘿,趙王府裏頭跟自己過不去的兩個人來了,十有八九沒什麼好事,但人家既然來了,總也不好趕回去。
“去把趙二公子和賀蘿郡主請進來吧。”紀芙茵吩咐道,“青梅,去泡壺茶來。”
青梅的茶剛端上來,不多會兒,那兩個人也就來到了房間當中,一進來,一看到紀芙茵,趙悠霖先就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行了大禮,臉上盡是一片內疚悔恨的神情。
這趙悠霖,絕不會是個輕易跟人低頭認錯的主兒,凡事有異必生妖,前幾天還派了刺客來,今天就這麼畢恭畢敬的跪下了,紀芙茵眼底劃過一抹冷笑,卻動作極快的迎上前去,“二公子這是怎麼了,這平白無故的大禮,我可是受不起的。”
她作勢想要上前拉扯,趙悠霖自然是不肯起來的,紀芙茵又轉頭看向趙綠蘿,“郡主,快幫我攙扶你二哥起來,就這麼跪在地上是怎麼回事?”
“二哥這次就該跪,太子妃你不必攔著他。”趙綠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太子妃要是知道他做了什麼,就知道他該不該跪了,別說跪了,就算是太子妃今天要打他一頓,我也是不會替他求情半句的。”
“這是鬧的哪一出?”紀芙茵驚訝道,“二公子,就算你要跪,總也要給我個理由吧?你這樣,我倒是真糊塗了。”
趙悠霖一臉的悔恨,“太子妃應該記著的,前些天……是不是有一夥刺客進到了太子府?”
“不錯,的確是有這樣一件事,不過,好在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構不成什麼威脅,單是我身邊一個落微就能把他們給輕巧解決了,遺憾的是沒能留下個活口,也就沒法子知道,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把他們給派來的。”芙茵不無遺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