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澤竹穿著一身紫色晚禮服闖入,他跑得很急,小喘著,似乎在緊張什麼。
蘇南葵下意識的起身,疑惑問:“阿竹,你怎麼過來了?”
這時候他不是應該再幫辛叔叔接待來賓嗎?
蘇和煦微微一笑,明媚又燦爛:“嗨,姐夫。”
辛澤竹麵色不善的把蘇和煦拽出去:“你給我過來。”
蘇南葵剛想說點什麼兩人就拉拉扯扯跑出去了。
“他們搞什麼?”她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吉西雅紅唇抿緊:“反正也隻是訂婚而已,真搞出點什麼來,直接宣布退婚就好。”
這話說的蘇南葵更是摸不著頭腦,心裏謀生出一個恐怖的想法。
“西雅,你應該沒有事情在瞞著我吧?”蘇南葵忽然問。
吉西雅眼珠子轉啊轉的,含糊不清道:“有什麼事過了今晚再說。”
蘇南葵恍若被一盆冷水從頭澆落,凡是但求明明白白的她忽然也沒有了繼續問下去的勇氣。
年會很快開始,偌大的大廳人來人往,大都穿著體麵,蘇南葵挽著辛澤竹的手遊走在各式各樣的商業精英裏,她掛著很機械的笑容,化妝間的事情以及縈繞在她腦海中,憂心忡忡。
“把一切交給我,不用緊張。”辛澤竹溫柔道,眸底淺淺的笑意,帶著別樣的柔和,他輕拍這蘇南葵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
多麼令人放心的話,可對蘇南葵沒有半分作用。
這十幾年來,這話她聽得太多了次,結果都是失望。
“阿竹,別背叛我。”蘇南葵忽然低低道,聲音嵌著無盡的冷意,“你知道,我眼裏容不下沙子。”
辛澤竹目光一滯,又笑道,“我不會的,你要相信我。”
蘇南葵沒說話,可卻心事重重。
辛澤竹把她介紹給父親商業上的夥伴,可走了好幾圈,蘇南葵卻不見蘇和煦,這不太符合常理了,倒是張秀芝走來走去的不知在尋找些什麼。
年會開始時,作為董事長的辛易嘯在台上說話,說了關於公司的創建史以及自己白手起家的不易,最後,才宣布他們的婚事。
辛易嘯說:“這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一直很好,今日不僅是我們辛氏集團的好日子,更是他們小兩口的訂婚的好日子,先在,就讓他們兩個來為我們跳開場舞吧。”
話落,掌聲一片,辛澤竹朝周圍的賓客微微彎腰,然後紳士的對蘇南葵伸手邀請。
蘇南葵微笑,從容的把手放到他的手上,對著他一起進入舞池。
另一頭,於卞霽說:“你再不上前阻止,你的女人就要成為別人的女人了。”
“她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女人了。”席涼端著紅酒,風清雲談道,可黑眸卻是死死的盯著舞池中央的女孩。
“嘴硬。”於卞霽說,“那你為什麼還要過來。”
席涼剛要開口,忽然門口處傳來一道大喊:“等等。”
眾人一愣,,隻見一個與蘇南葵穿的一模一樣紗裙的女人提著裙擺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那不就是蘇和煦,她說:“我反對!”
席涼嘴角略過一抹詭異的笑,又邪又痞。
於卞霽看了眼席涼,沒說話。
蘇南葵麵色微變,她下意識望著辛澤竹,辛澤竹神色難堪,甚至出現了少見的慌亂,他在躲避蘇南葵的目光。
蘇南葵是個聰明的女人,頓時隻覺得渾身冰涼,像是被人塞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