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葵心裏咯噔一下:“去法國?”
“對。”她外公說,口吻不容商量,“從前你多麼聽話的孩子,現在為了那些個狗東西都學會騙外公外婆了,外公絕不可能在放任你在中國受欺負。”
她外婆也說:“就是,早知道小梅不在時,就應該把你接去法國,你也不會受這麼多年的苦了,雖然你不說,但外公外婆也早就知道,你現在不在蘇家住了。”
蘇南葵抿唇,這是她一直想要隱瞞外公外婆的事,她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外麵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們很愛她,知道的話,會很難過的。
“其實我出來住也是為了鍛煉自己的獨立能力,這不關爸爸的事,是我自己想這樣做的。”她輕歎說,“而且A市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我不想離開。”
去法國的日子自然是無憂無慮,有她外公外婆在,也不會有任何人能欺負得了她,可她不想離開,這裏有她的爸爸還有朋友,去法國就代表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這件事不容得你任性,當初沒把你帶走,你外公就很後悔了。”她外公道,許是想到了死去的女兒,眼眶有些濕潤,他外婆也一樣。
蘇南葵心裏百般複雜,像打翻了調味料一樣。
她外公外婆要是一定把她帶去法國,無論她說什麼,怎麼胡鬧都是沒用的。
能不能留在這兒,現在就隻能看席涼的了。
約半小時席涼就到了,可蘇南葵卻感覺如同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當席涼的身影出現在包廂,蘇南葵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擁抱住席涼,她把頭靠在他胸膛裏,席涼比她高兩個頭不止,她隻能踮著腳尖在靠近他耳邊的地方小聲說。
“拜托了,幫幫我。”
席涼麵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沒說話,卻握住了蘇南葵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蘇南葵心尖顫了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胸口似乎流淌著一股莫名的情愫,明明是她拜托人家演戲,卻因為忽如其來的親密亂了心神。
他外婆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倆:“你就是席涼?”
席涼握著蘇南葵的手坐在了她外公外婆對麵,點了點頭,斯文儒雅,完全不見平日的桀驁:“之前阿葵常常跟我說她外公外婆很疼她,今天我也是才知道二老來了中國,不然一定會去迎接。”
她外公似想到什麼:“你是席氏的那個席涼嗎?”
席涼點頭,依舊保持風度:“是的,一年前孫氏曾經與席氏有過合作,當時在法國,我們見過。”
蘇南葵心裏緊張的不行,生怕她外公知道席涼的‘前科’。
兩個老人都很傳統,絕對接受不了席涼的那些風花雪月,要是她外公知道,準兒立刻把她打包回發過。
她外公看了看席涼,倒也不說什麼,對他算不得滿意,也算不得不滿意,倒是她外婆,頗為認可的點著頭:“這小夥子跟老頭子你年輕的時候一樣帥。”
她外公瞪了她外婆一眼:“他哪有我年輕的時候帥。”
氣氛微微緩解了不少,蘇南葵鬆口氣,但依舊心驚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