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西雅說:“六年前,有個美籍華裔的女孩愛上了席涼,那女孩兒也是美國一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那位千金小姐深愛著席涼,幾乎到癡迷的程度。
而席涼也接受了那位小姐的愛意,他們交往了三個月。就在兩家商議訂婚時,那位小姐卻在於卞霽的床上醒過來,而酒店門口有一大堆記者。
因為於氏、席氏以及那位小姐的家族都在當地很有名望,這件事幾乎轟動了整個貴族圈甚至是洛杉磯,視為當時的第一醜聞。那位小姐不堪流言,留下遺書自盡了。
後來那位小姐的家族把這封遺書內容公布於眾,詳細的陳述了席涼是如何玩弄的她,如何設計把她送上於卞霽的床。”
看著蘇南葵逐漸蒼白的臉龐,吉西雅頓了頓,但還是繼續道:“不管他愛不愛那位小姐,也不能這樣糟蹋人家,像席涼這種縱欲成性,流連花叢,沒有道德三觀的人,你怎麼可以跟他在一起。”
蘇南葵像是噎住似的,麵色白的嚇人,她手腳發冷,像是僵硬了一樣,她忽然想到之前於卞霽說的共享女人的話題。
當時她就察覺到席涼的臉色不對了,後來於卞霽也沒有說下去。
西雅又說:“你想想,被自己心愛的男人送上自己好兄弟的床,那是多麼屈辱的一件事,換做是誰都受不了吧。得多肮髒下作才會幹出這種事兒,這就是你所謂的溫柔的男人嗎。”
西雅氣勢洶洶,步步緊逼,是真的想蘇南葵離席涼遠遠的,巴不得他們就此斷了。
蘇南葵沉默一瞬,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她深呼吸,聲音低沉:“西雅,我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席涼親自跟我說。
你也隻是道聽途說,席涼是生性冷淡,可我不相信他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這下輪到西雅沉默,她於心不忍的搖了搖頭:“小南南,你是不撞南牆不會頭嗎。”
蘇南葵扯唇一笑:“我隻是想相信席涼而已,既然我選擇了他,就會給他足夠的信任跟支持。”
吉西雅倏地愣住,忽然不說話了,思緒仿佛飛到了好遠的地方,她忽然歎了口氣,也沒在說什麼了。
後來,氣氛怎麼都不對勁,空氣中流露著一股死一般的沉靜,蘇南葵總是失神,西雅也沒多待了,就此離開。
蘇南葵在被子上翻來覆去,思緒像是被一團煩躁包圍。
這事太過黑暗、醜陋,她始終不相信席涼會這麼狠心的對待深愛她的女人,即便他不喜歡。
一整晚,蘇南葵都幾乎沒睡著,以至於第二天她的熊貓眼非常嚇人,她畫了個淡妝才去學校,一上午下來她都有些恍惚,教授在說什麼她都沒聽進去。
渾渾噩噩的回到宿舍,卻發現宿舍除了丁芸在,蘇國強跟蘇和煦居然也都在。
蘇南葵愣了愣,自言自語的嘲弄道:“學校的安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丁芸解釋說:“我回學校的時候見到蘇伯伯跟蘇小姐,聽說他們是來找你的,所以我就帶他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