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謬論引得蘇南葵發笑,她還真是會倒打一耙,把自己的孩子弄掉的是她,因為她嫉恨自己掀起輿論害人的也是她,歸根究底席涼對辛氏動手也是她因為她。
雖說辛叔叔病重蘇南葵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她蘇和煦的責任更大吧。
蘇南葵的陣陣譏笑惹怒了蘇和煦,她正想罵什麼蘇南葵就冷聲道:“聰明的你就不應該在來招惹我,至於蘇家財產的問題,你應該去找爸爸而不是我,
作為辛家的兒媳,你現在應該煩惱擔心的是辛叔叔的身後事,而不是了在這當攔路狗質問我蘇家財產的問題。
席涼對辛氏下手我雖然不知情,但我會處理好,我也答應了辛叔叔不會為難辛氏。作為辛氏未來的女主人,眼界還是要放寬一點,眼高手低可不行。”
她冷笑一聲,轉頭離開。
蘇和煦咬牙切齒,氣憤不已,衝著蘇南葵大叫:“蘇南葵,總有一天我會把我失去的統統討回來,你給我記著,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對於她的警告,蘇南葵嗤之以鼻,腳步都不帶停頓的。
蘇南葵的背影漸行漸遠,蘇和煦也隻能氣憤的離開了,誰都沒瞧見從暗處走出來的辛澤竹,陰鬱的神色,就好比地獄裏的幽泉,往日的那張俊逸的臉龐,變得扭曲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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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葵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別墅,這會兒天已經黑了,席涼也已經回來了,他正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文件。
他抬目望向酸喹,先試一下哦,而後發現他臉色不對,劍眉微攏:“發生什麼事了?”
蘇南葵臉頰紅腫,那五根手指印異常清晰,她抬目看著席涼,鼻尖發酸,眼眶一熱,忽然撲進了她的懷裏,大哭不已。
席涼眉頭緊蹙,他輕拍著蘇南葵的後背,嗅見身上嗅見了消毒水的味道。
他知道他去哪裏了。
蘇南葵撲在他懷裏哭了好一會兒,一想到辛叔叔沒了,她就難過不已。
那麼好的辛叔叔,居然說沒了就沒了。
席涼任由她哭著、發泄著,等她情緒微微好些了,才去冰箱拿冰袋用毛巾包著給她敷臉。
蘇南葵抽泣的厲害,跟席涼說了辛易嘯沒了的事情,還說了許多小時候他是如何待自己好的。
辛叔叔,是真的把她當女兒,當兒媳疼,當初跟辛澤竹在一起時,他也是把她當自己人。
“辛易嘯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也不必有很重的負罪感,辛易嘯身體本來就沒他看上去的這麼好,你跟辛澤竹的訂婚以那麼荒唐的方式結束,他丟盡臉麵,急火攻心,那會兒身體已經很差了,再後來……”
席涼聲音一頓,“他是因為肝硬化離開的。”
蘇南葵是真不知道辛易嘯身體這麼不好,平時他看上去甚至比蘇國強的身體還要好,她很自責,早知道就不應該跟辛澤竹置氣,應該早點讓孫家停手才是。
“這件事與你無關,就算真的有罪,也是我的罪孽。”他淡道,去把蘇南葵擁入懷中,不想讓她承受太多心裏負擔。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蘇南葵皺著眉頭道,如果真要算罪孽的話,她寧願算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