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葵也沒問,這陣子西雅總是這樣,問也問不出什麼。
司機到了後給她打電話,蘇南葵正要離開,吉西雅卻忽然猛地起身拉住她。
蘇南葵看出來她很緊張。
吉西雅頓了頓,深呼吸,扯唇笑道:“你也太寒蟬了吧,就給人帶烤串啊,不然也帶一瓶肥宅水?”
蘇南葵深深地看著她,沒有被吉西雅的話轉移注意力,神色肅穆:“西雅,你到底在隱瞞我什麼?有什麼話你就說,我們這麼多年好友,你難道信不過我嗎?”
吉西雅咬了咬唇,很掙紮,她痛苦的闔上眸子,深呼吸,再次睜開已經平靜了許多:“我答應你,等你做完家教回來後,我會把一切告訴你。”
蘇南葵緊緊的盯著她,仿佛是想看穿她是不是又是框自己的。
“我說真的。”吉西雅篤定說,“現在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這不是要趕著去做私教嗎。”
蘇南葵想這也是,心裏忽然變得輕鬆:“早這樣不就好了,西雅,你要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她說的很真誠。
對蘇南葵而言,西雅不僅是好朋友,更像是她的家人,這些年來,不管是喪母還是被拋棄,又或者被悔婚,西雅都堅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後,做她最強的後盾,她也希望西雅知道,自己也是她的後盾。
吉西雅忽然有些哽咽,她用力抱了抱蘇南葵:“小南南,你信我,在我心裏,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人,說你是親人也不為過。”
“我知道。”蘇南葵也同樣抱著她。
這時外頭的司機又給她打電話,催她出去了,蘇南葵這才跟吉西雅說了再見。
去白山的路途總是很遙遠,蘇南葵在車上小睡了下,到了司機才便提醒她。
一下車就瞧見鍾叔,鍾叔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門口迎接她,蘇南葵沒瞧見那頑皮的小猴頭,道:“明鈺呢?”
“在樓上。”鍾叔笑著說,眼睛都眯起來,“小少爺一直都盼著蘇小姐過來呢,他就是不好意思。”
蘇南葵心情不錯,猶豫了下,跟鍾叔說了一個月後她要去西班牙當交換生的事情。
鍾叔愣住,止不住的失望:“這是件好事,但蘇小姐不嫌麻煩的話,也一樣可以遠程視頻的,費用明家出,工資方麵也能商量。”
蘇南葵雖然心動,也舍不得明鈺,但還是搖頭委婉地拒絕了:“到時候去西班牙我可能會比較忙,社交應該會挺多的,沒時間做家教了,抱歉鍾叔。”
為了更好、更係統的學習西班牙語,她會盡可能的結交朋友,參加聚會,做家教是真的沒時間。
鍾叔非常遺憾,但也沒有勉強她。
蘇南葵再次道歉後才上了樓梯,可才走到樓梯口,她卻瞧見了有個男人經過了客廳。
那人看起來很陌生,沒有穿著傭人服肯定不是傭人,而席涼又在公司,看著也不像是司言或者於卞霽。
“那個人是誰?”蘇南葵多嘴問了句。
鍾叔說:“那個是我們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