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鈺吃了藥,又擦了藥膏,已經好多了,他光著身子在房間,瞧見蘇南葵進來,羞的一臉通紅,抱著被子尖叫:“男女授受不親,你進來怎麼都沒敲門。”
蘇南葵雖然脫了外套,但她身上還是會有殘留的花粉,所以也沒進去,隻是站在門口:“你好多了嗎?”
“好多了。”明鈺紅著臉,哼著鼻子強調說,“你以後進來一定要敲門,這可是男人的房間啊!”
蘇南葵看他喋喋不休、生龍活虎的模樣,心裏也稍稍放心了:“今天就不上課了,我先回去,明天在繼續來跟你上課。”
“昂。”明鈺點了點頭,問,“我哥沒罵你吧?不對,我哥這麼溫柔,應該不可能罵人的。”
溫柔?確定不是陰森嗎。
蘇南葵一陣寒顫,
直到她離開明家,都沒有人為難她,甚至連嘮叨的鍾叔也沒有說她一句不是。
做錯事被人發現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所有人你都知道你做錯事,但卻沒有一個人指責你,甚至連一個責怪的目光都沒有。
蘇南葵讓車子在市中心的方向停下,並沒有跟往常一樣讓司機送她回去,更沒有去找西雅,而是選擇騎共享單車回家。
當然,她並非有這麼好的心情兜兜轉轉,而是為了看有沒有人跟蹤她。如果明玨認定她是被人算計謀害明鈺,隻要一離開明家就應該會去找那人算賬。
蘇南葵在路上兜了一圈,果然不出所料,後麵的確有人在跟蹤他,那輛黑色的私家車,已經跟了她好長一段時間了。
蘇南葵很慶幸自己沒有意識衝昏了頭去找西雅,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明玨也是老謀深算,居然能猜出她是被人利用的。
西雅利用她蘇南葵固然傷心,但她更不想西雅出事。西雅可沒有一個能護得了她的外公外婆,也沒有一個‘席涼’能救她於水深火熱,所以她寧願自己背下這份罪名,也不願意供出她。
蘇南葵也不擔心明玨對自己下黑手,若無其事的去了蛋糕店買了份吐司後才回家,佯裝不知有人在跟著他。
回去後,她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外麵的情況,不出所料,那輛黑色的私家車還在外麵,蘇南葵並不擔心外麵的人一直監視她。
這些人席涼回來後自然會處理的。
雖然想到了出路,但蘇南葵依舊心事重重。
西雅究竟跟明家有什麼淵源,居然這麼狠。要是明鈺因為過敏心髒病發死掉了怎麼辦,西雅雖然乖張,但絕不惡毒。
這到底是是為什麼。
蘇南葵憂心忡忡,後來迷迷糊糊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後來她是被一陣門鈴吵醒的。
席涼有鑰匙,是絕對不會按門鈴的。
蘇南葵抿唇,透過貓眼看了看,沒想來的人居然是司言。
她猶豫了下,沒有直接開門,問:“你怎麼來了?”
“找你有點事。”外頭的司言說,似乎神色不太好的樣子。
“席涼不在,我也準備睡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蘇南葵推辭,並不想讓她進來。
她跟司言不算熟,安全起見,還是不要開門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