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席涼的未婚妻,有證據嗎?別想憑著一口三寸不爛之舌就想誣賴我的男朋友,破壞我們的感情。”蘇南葵冷聲道,眸底一片寒芒,像是淬了冰。
“前兩個月,席涼去了美國你知道嗎?當時我們就舉行了訂婚儀式,宴請了席涼的所有親信以及整個溫斯特家族的人。”埃米爾微笑說,“但訂婚之所以沒有公開,是因為席涼之前在美國出了事,關於她的前一任未婚妻。”
蘇南葵抬眸,想到了之前吉西雅跟她說的受辱自盡的華裔女子。
之前她本想問席涼的,但後來發生一連串的事情她就給忘了。
“看來你知道席涼的前一任未婚妻,那應該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吧。”埃米爾說,“像席涼那種男人,眼裏就隻有權勢,別說什麼三千弱水隻取一瓢,那是根本不可能,席涼接近你,應該也是孫家的緣故。”
話說到這,蘇南葵已經有點生氣了:“你說夠沒有,先是不要臉的自稱你是我男朋友的未婚妻,又在這裏詆毀我的男人,埃米爾,你當真以為我軟柿子,把我惹火了,我可是會打人的。”
從開始她就在忍耐,這女人還得寸進尺越說越過分了。
“看來你還不相信。”埃米爾說,忽然拿出手機,按下了一串號碼。
那串號碼蘇南葵再熟悉不過,從紅瑤城回來後,她就背下了席涼的手機號碼。
在這個快餐式社會,可以有很多種方式聯係,手機號碼也不會再有人背,可她卻能背的出洗臉法的手機號,不是國米不忘,就是有意的記住。
蘇南葵目光冷漠,但心卻開始動搖了,也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絕不相信她會是席涼的未婚妻。
電話接通了,但那邊沒有說話。
埃米爾開了免提,目光玩味的睨著蘇南葵:“艾倫,你準備好了嗎?一會兒我們一起去美國吧,我爹地想見見你。”
蘇南葵僵硬得一動不動,手緊捏著外套,多麼期望能聽到席涼冷漠的拒絕聲。
“知道了,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淡漠的聲音,但蘇南葵聽得很清楚,那就是席涼。
一瞬間,她仿佛被浸泡在冰水之中,渾身上下,就連心都是冷的。
埃米爾嘴角帶著笑意:“爹地說了,明天晚上的宴會會宴請之前我們訂婚宴沒有邀請的賓客,名單我已經發給你了。”
“嗯,沒事掛了。”
淡淡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機械冰冷的嘟嘟聲。
蘇南葵渾身僵硬,一句話也說不出,一股寒意從身體蔓延開,她雙目空洞無神,仿佛陷入了慌亂。
“相信了嗎?”埃米爾說。
蘇南葵捏著外套衣邊,指尖都泛白了,她咬住了下唇,頓時見了紅絲,喉嚨更是哽咽得說不出話。
她還是難以置信,席涼就居然會騙她,可他對自己是那麼的獨特,在她全網黑時頂著壓力公布戀情,無微不至的照顧葛南維,更帶了她去新西蘭他父母的房子,這一切怎麼可能是虛情假意,怎麼可能是欺騙。
蘇南葵更想相信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我相信席涼對你是有真心的,不然也不會對你這樣好,但蘇小姐,這無關於愛情,因為席涼還是不會愛任何一個女人的,對你,僅僅隻是為了還當年的那份溫情。”埃米爾說,忽然又拿出一張照片放到她麵前。
那是一張泛黃的成年照片,照片是在教室照的,有二三十來個孩子,有十一二歲的,也有十三四歲的,大家都笑的很燦爛,很開心。
蘇南葵一眼就認出了這張照片,這張照片是她小時候轉學前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