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道了,當初要不是她不告而別,二爺也不會那麼拚命工作,他胃本來就不好,這半年來因為胃病不知經過多少次醫院,甚至胃出血了兩次。”盛年道,“當初二爺對你這麼好,可你是怎麼對二爺的。”
“感情的事情誰說的準,你又不是當事人,有什麼資格說話。”秦芷柔皺眉道,“你說話未免也太傷人了,沒好好照顧身體是你家二爺的不是,跟學姐有什麼關係。”
“是她太狠心,不然二爺也不會這麼拚命的工作。”盛年不管不顧,就認為蘇南葵說罪魁禍首,她哭出了聲音,坐在對麵的長椅上,而蘇南葵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秦芷柔環住蘇南葵的肩膀安慰了幾句,盛年又忽然自顧自的道:“其實二爺早就找到了你,但就是沒來找你,二爺心裏一直都是有你的。這半年來你過得這麼順心,你以為這其中沒有二爺的打點嗎?
可你呢,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二爺定了死刑。蘇南葵,你配不上二爺,你真的不配。”
秦芷柔想說‘那意思是你配了’,但看著盛年無神痛苦的模樣,她這話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可他有婚約這是不爭的事實。”蘇南葵目光空洞呢喃,“他對我再好,我再愛他,這段感情也是錯誤的。”
盛年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還是咽下了聲音。
她知道自己跟席涼這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比起蘇南葵,她更希望席涼跟埃爾米在一起,就算以後他們能結婚,她也知道,席涼永遠不可能屬於埃爾米,這場婚姻,隻建立在利益跟法律文書上。
就算二爺不屬於她的,但也不屬於任何女人。
盛年自私的想著,好一會兒才道:“蘇南葵,你走吧,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我會照顧好二爺的。”
“該我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用不著你趕我。”蘇南葵冷聲道,安靜的看著地板。
“你都把二爺害成這樣了,你還想怎樣。”盛年說,語氣咄咄逼人,“你跟二爺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蘇南葵終於動了動,緩緩地抬眸看著盛年,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關你屁事。”
盛年一時語塞,甚至有些怒火中燒:“我是二爺的表妹,是他的特助,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也知道你是他表妹。”蘇南葵神色冷淡,嘲弄道,“那你更應該知道,即便沒有我,你也隻可能是她的表妹。”
盛年怔怔的看著蘇南葵,一時語塞,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心意被別人發現。
蘇南葵眸底爍著寒芒,犀利又逼人:“你既然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定位,那就不要僭越,不管你事她表妹還是特助,都無權幹涉他的感情生活,你知道席涼的性格,要是被他知道你跟我說了這樣一番話,你猜他會做什麼。”
盛年楞楞的看著蘇南葵,仿佛是沒想到她會強勢,又或者在她自己眼裏,蘇南葵就是一個倚靠席涼的小妹妹,沒有一點威懾力,可此時的蘇南葵卻氣勢如虹,恍若換了一個人。
蘇南葵見盛年閉了嘴,也就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