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的熱度透過袖子傳遞到她的肌膚,弄得她很不自在,蘇南葵變扭的縮了縮手:“放開我。”
“真的很疼嗎?”他深深地看著她,黑眸似乎有什麼要跑出來。
半年多不見,從重逢的那一刻開始,兩人都是針鋒相對,他忽如其來的溫柔,讓蘇南葵很不適應,她有些扭捏,抿著唇搖了搖頭。
“都出血了,怎麼可能不疼。”男人呢喃道,闔上的眼眸似乎有一抹心疼劃過,他忽然附身隔著創口貼親吻她的傷口。
蘇南葵倏地一怔,愣愣的看著他,心跳的厲害,一股久違的悸動在胸口蔓延開來。
“以後小心點,那些東西就不要碰了。”
他的聲音很低,溫聲細語的模樣,讓蘇南葵有種回到半年前的錯覺。
以前的席涼也是這樣對她的,不像現在,除了嘲弄就是譏諷,特欠抽。
“知道了。”她悶悶的收回自己的手,坐在了床對麵的長椅上。
席涼不在說什麼,目光也不再執著與她,頷首搗鼓著手機,可蘇南葵卻莫名覺得心酸。
她開始妄想,要是席涼沒有未婚妻那該多好,那他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可現實總是殘酷的。
盛年很快就回來了,她手上依舊拎著一個保溫瓶,道:“二爺,你一定要吃一點。”
席涼蹙著眉,很不耐煩:“拿走,不吃。”
“可是……”
“我說了不吃。”席涼聲音暴躁,似乎又要發怒,但他忽然看了看前麵坐著的蘇南葵,又硬生生的忍下那股怒意,“同一句話別讓我再說第三遍,老子耐心有限。”,
盛年慢慢的垂下某,失落又擔心。
蘇南葵抿了抿唇,走過去對盛年道:“給我吧。”
盛年愣了愣,把保溫瓶交給她。
蘇南葵看了眼,盛年做了蘿卜肉粥,味道聞著就覺得很香,她著手把粥倒進了保溫瓶自帶的小盤子裏,道:“好不容易從你堂叔手上搶回了席氏,你應該也真的不想英年早逝吧!”
席涼淡漠的看著她,懶得搭理她。
“所以,還是乖乖吃飯吧。”蘇南葵語重心長道,把粥遞過去,“不僅在這裏你要好好吃飯,以後你也要好好吃飯,你這好日子才過幾年,要真死了,席氏可是又會落到你堂叔手裏。”
席涼看著那碗粥,是真的沒有胃口吃,他淡淡道:“我可以立遺囑,讓我那幾個兄弟瓜分了席氏。”
蘇南葵動作一頓,神色卻慢慢的黯淡下來。
她是真的不喜歡聽席涼說這些話,他還這麼年輕,死什麼死,還遺囑,去特麼的狗屁遺囑。
蘇南葵深呼吸,用湯勺盛了一口粥放到他嘴邊:“別強了,好好吃飯。”
席涼眉頭緊鎖,看著那喂到嘴邊的粥,又看著蘇南葵,薄唇微抿,最後很不情願的吃了下去。
盛年鬆了口氣,可心裏又莫名的難過,她眼睛酸澀得厲害,默默退出了病房。
蘇南葵沉默著給他喂粥,她喂一口席涼也就吃一口,兩人都很安靜,可吃到一半時,席涼忽然扼住她的手腕:“行了,我不吃了,剩下的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