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葵在住院部門口惆悵杵立了許久,來往住院部的人都疑惑的看著她,最終,蘇南葵還是走了進去。
席涼還是住在原來的病房,蘇南葵莫名的心驚膽戰,雙手在胸前糾結,她去了,會不會讓席涼以為自己還忘不了他,可……她的確是真的忘不了。
蘇南葵恨極了這樣懦弱的自己,連見一麵都不敢,大大方方的說自己來探病不是挺好的嗎。
她猶猶豫豫,去到席涼病房時,醫生護士正在跟他做檢查。蘇南葵在窗外偷偷看著,席涼雖說一臉不耐煩,但還算配合,精神也不算太糟糕,可是……他瘦了,比第一次重逢的時候還要瘦。
“你來這幹什麼。”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蘇南葵回頭一看,是盛年。
盛年手裏提著保溫瓶,目光不善,她擔心的看了眼屋內的席涼,把蘇南葵拽到旁邊:“你說過不會來糾纏二爺的。”
蘇南葵淡淡的看著他,神色冷冽,卻有種逼人的魄力。
盛年沒由來的心下一空,有幾分緊張的拽著她的手臂道:“你別忘了,二爺是有未婚妻的。”
蘇南葵眸底閃過一抹嘲弄,哼笑一聲:“盛年,你幾次三番的提醒我席涼未婚妻的事,目的就是要我離席涼遠遠地,我很好奇,你這麼緊張的樣子,是不是沒有我,就輪到席涼喜歡你了。”
盛年臉色一白,深呼吸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在捍衛二爺的名譽罷了。”
“少來。”蘇南葵哼笑一聲,“腿長在我的腳下,我愛來就來,不需要跟你交代。”
盛年一聽,急眼了:“你難道還要糾纏著二爺不……”
“閉嘴。”蘇南葵忽然冷冷的打斷她,“現在我很厭惡你,識趣的就不要來招惹我,不然我可不會給明玨麵子。”
盛年皺眉,仿佛像是在看笑話一般看蘇南葵,似乎不信他有這個本事,但蘇南葵也沒有解釋說明什麼,她目光不禁的又透過窗看著席涼,眸底不禁略過一抹柔和。
看他這麼精神的模樣,她就放心了。其實蘇南葵來醫院,也沒做好準備跟他見麵,但隻是在旁邊看一眼也是好的。
蘇南葵鬆了口氣,瞅了眼盛年盛年還抓著她手臂的手掌,倏地厭惡的甩開:“我雖沒有跟明玨相處過,但西雅跟明鈺卻都是那樣的直性子,都是同父異母,怎麼就你這麼討厭呢,怪不得器官不合適。”
盛年麵色忽青忽白,猛的瞪向蘇南葵,蘇南葵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她了解西雅,知道西雅的痛處,一樣的,作為同樣理由才來到這個世上的盛年心裏怕也還是對這件是耿耿於懷的,這是這輩子都無法治愈的痛。
蘇南葵自認自己挺狠的,所以踩人痛處也能這麼不留情麵,沒辦法,這是盛年自找的。
回國前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蘇南葵想在回國前怎麼著也得去法國一趟,可一想到每次去發過她外公都嘮叨著讓她定居在法國,就煩的緊。
回國之前想去大廈給西雅買點禮物,在挑選化妝品時她倏地想到了秦芷柔。
自從她腳受傷後,他們兩個也有好一段時間沒見了,蘇南葵原本打算找時間求看她的,後來又因為朱莉的事情耽擱了。不過想一想她似乎都從來沒去過秦芷柔的寄宿家庭,之前去接他也隻是在門口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