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微微一笑:“劉老板,您說這榕城還有哪個陸能稱為陸少?”
一句話說得似是而非,劉老板雖然被震住,但也沒有輕易相信:“真是陸少嗎?我和陸少也見過一麵,如果他真的在這裏,我也應該過去敬杯酒,這樣吧,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陸少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工作,劉老板貿然過去,可能會打攪到他的興致。”南風從容應對,“要不然這樣,先讓我們去跟他打聲招呼,要是他肯見您,我們再告訴您,您再過去,您看怎麼樣?”
有人不爽地淬了一口:“劉老板肯賞臉見的人,他還敢擺譜?什麼玩意兒!”
南風臉上笑容一收,當下就沒了敬語:“劉老板,陸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不喜歡沒有規矩的人,你手下的人不知道他是誰,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她的神情淩厲,像真有靠山那樣底氣十足。
劉老板怕就怕陸少真的在這裏,那可是十個他都得罪不起的主!
當機立斷,他反手就給了那人一巴掌:“放肆!陸少肯見我,是我的榮幸!再敢胡言亂語,馬上給我滾蛋!”
教訓完人,劉老板臉上又堆上笑:“那就聽你的,藍蘭,你去跟陸少說一聲,如果陸少願意見我,我就和這位小姐一起過去。”
南風和蘭姐臉色一變。
這個劉老板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竟然要她們走一個,留一個!
陸城遇根本不在這裏,蘭姐去哪裏請示?
“怎麼?這樣也很為難嗎?”
他本來就是半信半疑,南風如果再三推脫,他就不會再相信她!
“哪有什麼為難,那就按劉老板說的做。”南風把蘭姐往外推,“蘭姐,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蘭姐先開門出去。
回到圓桌,南風拿著酒杯跟他們碰了一下:“劉老板今天是專門過來玩的嗎?”
“是啊,剛完成一個合作,帶大家來慶祝一下。”劉老板打量著她,“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也在黃金台工作嗎?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剛到黃金台不久,下次劉老板再去就能看到我了。”
南風陪他們猜拳喝酒說笑,總算讓劉老板臉色好看點。
隻是,過了將近二十分鍾,蘭姐還沒有回來,就有人開始質疑:“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那女人該不會跑了吧?”
劉老板一下子攬住南風的肩膀:“她的小姐妹在這裏,她能跑去哪裏?她要是敢跑,我們就讓她的小姐妹陪我們玩!”
滿桌子人哄笑起來。
南風勉強維持鎮定,笑道:“蘭姐為什麼要跑?估計是陸少那邊走不開吧,要不我去看看?”
她端起一杯酒送到劉老板嘴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都在黃金台工作,您是知道的。”
劉老板眯著眼睛喝下她的酒,沒有說話。
南風起身往外走,每走一步心跳都加快一下。
手握住門把的時候,肩膀被人按住,緊跟著整個人都被甩回圓桌!
‘嘩啦’一聲,撞翻了幾個酒杯!
“這裏根本沒有什麼陸少,你們敢騙我!”到了這個時候,劉老板已經確定自己被耍,頓時勃然大怒。
“給臉不要臉,讓你們喝幾杯酒還敢跟老子耍花招!”
南風勉力挽回形勢:“劉老板,別生氣嘛,今天是您的慶功宴,應該高興才是。來,我陪您繼續喝酒吧。”
南風取了酒杯,送到劉老板麵前。
但是那酒杯卻被劉老板反手一送,往她嘴裏灌下去!
劉老板惡狠狠地說:“喝喝喝!給我喝!今天桌子上這些酒你沒喝完,就別想出這個門!”
那杯酒直接灌入南風的鼻腔,如同溺水一樣的窒息感讓她大腦一度空白。
“唔——”
“給我喝!”
她被人抓著,不知道被劉老板灌了幾杯酒,隻感覺頭腦暈眩混亂。
“兩個賤人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敢拿陸少壓我,今天我就替陸少弄死你這個大言不慚的賤人!”
一杯酒從她頭上倒下來,淋得她的全身都是酒。
南風難受地掙紮,然而兩個男人抓著她的雙手,她逃不了。
那個被劉老板打了一巴掌的男人,更是把那巴掌還給了她。
暈眩。
混亂。
南風無力反抗。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忽然‘哐啷——’一下,被人給踹開了!
劉老板吼道:“誰啊!不要命了!”
南風眼神迷亂地看著包廂門口,隻見三五個人衝進來,身手矯健,三兩下就料理完劉老板等人。
她坐在地上,看見門外最後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