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館,練習場。
“我不行了……”傅逸生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滿臉都是汗,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陸城遇不知道發什麼瘋,一個電話把他叫過來,讓他陪他鬆鬆筋骨,於是他們就從擊劍練到空手道,又從柔道練到拳擊,幾個小時裏不停歇地將會的格鬥術都輪了一遍,饒是體力再好的人,也沒法陪他繼續玩下去。
陸城遇額頭上也滿是汗水,單膝跪在地板上,豆大的水珠順著下巴滴落,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再來。”
“來個鬼。”傅逸生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胸口劇烈起伏,“我知道你欲求不滿,但別把火撒在小爺身上,你有本事把人家南小姐撲倒,你有本事上啊。”
陸城遇廢話不多說,拿起竹劍將朝地上的人劈過去。傅逸生一驚,接連在地上滾了幾圈爬起來,就近抓起木板擋住迎頭砍下來的竹劍,怒道:“喂!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打完再說。”陸城遇麵無表情,一招出得比一招狠,雙手緊握著竹劍的劍柄,手指發白掌心卻發紅,可見他是用了多大力氣,像是真把傅逸生當成揮發力氣的靶子。
兩人又打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停下來,傅逸生癱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陸城遇坐在地上,拿著毛巾擦汗,他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浸濕,甚至能擠出水來。
傅逸生氣若遊絲地說:“你想鬆鬆筋骨,怎麼不讓宋琦徐颯陪你?折騰我算什麼好漢?”
“他們不是我對手,打起來沒勁。”
傅逸生翻了個白眼:“我也不是你對手,你純粹拿我當出氣筒。”
陸城遇懶得回他,丟了一瓶礦泉水給他,自己也仰起頭大口大口地灌水。
平複了呼吸,直接問:“什麼正事?”
傅逸生很想不告訴他,但是怕又挨打,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老老實實說了:“我幫你去查了綿綿,她的戶口在南小姐的名下,按照出生日期上的時間推算,她今年是一歲半。”
陸城遇皺眉,直接駁斥:“不可能。”
“我當然知道不可能,我親眼看到過那孩子,個頭那麼高,說話那麼利落,怎麼可能一歲多?那些出生證明估計是偽造的,隻是她的其他資料和希爾一樣被藏得很隱秘,查起來有些困難。”傅逸生回想著綿綿的長相,五官很精致,基因很不錯,可以想象將來長大也是一定個禍水。
陸城遇站起身,冷冷淡淡地說:“那就從他們身邊的人入手,一個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傅逸生比了下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已經讓人查南小姐那個秘書麗莎。”
兩人一起離開練習場,傅逸生想起一件事,又不正經地擠眉弄眼:“下午陸氏有會議,你猜南小姐會不會出席?”昨天鬧成那樣,再見麵應該很尷尬吧?
陸城遇沒有任何遲疑:“她會。”
各自進了房間衝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時間已經走到中午十二點,傭人準備好了午餐請他們去用,陸城遇下樓時,俞筱正和傭人們一起上菜,她雖然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陸公館,但平時也幫傭人們幹活,在公館上下人緣很不錯。
“城遇哥,請用餐。”俞筱將餐巾遞給他,眼波帶笑。
傅逸生翹著腿坐在對麵,似笑非笑地說:“筱小姐,你怎麼不對我說‘請用餐’?我才是客人吧~”
俞筱連忙道:“小爺,您請用餐。”
傅逸生一笑:“行了,你也忙了好一會兒,坐下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