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遇今天也是穿中式婚服,立領的設計襯得他下顎的線條越發精致,衣服上也是以刺繡的工藝紋上龍鳳呈祥的圖案,和南風身上的婚服相得映彰。
“哪有費很大勁?兩次結婚都沒有讓你求婚,你說去領證我就跟你去,你上哪兒找比我更容易娶的老婆?”話是這樣說,但南風的嘴角還是不由自主地彎起來。
他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確很不容易。
跨越了那麼多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磨滅的鴻溝,經曆了那麼多所有人都以為不可能釋懷的傷害,都以為這輩子寧死都不可能再在一起,沒想到,最終跨越了生死恩仇,她還是做了他的新娘。
陸城遇走了過去,手裏拿著挑蓋頭的秤稈,鉤子勾住蓋頭的一角,慢慢揭開。
南風在蓋頭下抬起頭,她笑得眼波盈盈,風情裏多加三分似水的溫柔,像開在陽春三月的桃花,隻是看著都讓人心軟成一片。
陸城遇拿起她的手,深深看著她:“上次沒有辦婚禮,總覺得少了什麼,這次才是真的完整。”
南風大大方方地讓他看,同時也欣賞陸城遇穿婚服的樣子。
他很少穿這麼鮮豔的紅色,本來還以為會有點違和,沒想到大紅色竟然很好地修飾了他平時身上那股清冷疏離的氣質,這麼看更像是位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接下來是不是要喝交杯酒了?”
陸城遇笑著頷首,把桌子上的兩杯酒拿過來,遞給了她一杯。
像鴛鴦交頸一樣,兩人的手臂交在一起,各自將一小杯酒送入口中。
氣氛正好,往後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但陸城遇卻沒有做到底,隻是在她的脖子親-吻著說:“不是很想知道我給你準備了什麼驚喜?換身衣服,我帶你去看看。”
南風最期待的就是這個,立即點頭。
陸城遇幫她把婚服脫下來,當然,幫忙的途中也沒少在她身上吃點心,弄得南風還要一邊躲他。
換了一身中式的秀禾服,南風被陸城遇牽著離開陸公館,現在是深夜十二點多,參加婚宴的客人們都已經離開,客廳裏隻有傭人還在收拾。
“你的驚喜還家外麵啊?”南風發揮著想象力,“你是給我準備了煙花嗎?太老土了吧,你要是真送我煙花,我會嘲笑你的。”
陸城遇啞然失笑,伸手往她鼻子上一刮:“就算我送你的是煙花,看在是我送你的份上,你也應該做出驚喜的樣子。”
“太做作了。”南風說著自己也笑了,“好吧好吧,我勉為其難配合你。”
不過陸城遇的驚喜並不是煙花,他將車子開了二十分鍾,開到一座小莊園前停下。
莊園的主人顯然知道他們會來,燈火通亮,大門也開著。
南風跟著陸城遇下車,心裏滿是奇怪:“這裏是什麼地方?”
正問著,莊園裏就走出來一個男人,朝他們揮手:“怎麼那麼晚?該不會是洞房完了才來吧?早知道不等你們了,我都要困死了。”
傅逸生??
南風是知道的,自從蘭姐去世後,傅逸生就在城郊買了個廢棄的小莊園,重新翻修,一個人帶著蘭姐的殘肢住在那裏,也沒怎麼理過外麵的事。(258)
陸城遇三更半夜帶她來傅逸生的家幹什麼?
南風一頭霧水。
“小嫂子,新婚快樂呀。”傅逸生笑眯眯地打招呼。陸城遇沒理他剛才的調侃,直接問:“在那裏?”
傅逸生指了指樓上,然後在前麵帶路,帶著兩人上了二樓。
推開其中一扇門,他做了個請進的手勢,眼睛看的是南風。